春風拂過息縣,沉睡了一冬的萬物甦醒。柳枝吐翠,桃花夭夭,鳥鳴枝頭,一派生機。然而,這春意盎然之下,暗流湧動,大戰將至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明兒,春天來了,這仗怕是避免不了了。”袁天青立於書房窗前,望著奼紫嫣紅的花園,眉頭緊鎖,語氣沉重。
梁明正襟危坐於桌案前,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枚龍紋玉佩,聞言,抬眸一笑,自信從容:“老泰山,不必過慮,我已佈下天羅地網,只等徐王入甕。”
袁天青轉過身,走到梁明跟前,憂心忡忡道:“徐王兵強馬壯,糧草充足,我們這點家底,恐怕……”他欲言又止,愁容更甚。
梁明起身,走到袁天青身旁,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泰山,您忘了上次在濰濱縣,咱們是怎麼殺得徐王先鋒丟盔棄甲的?”
“兵在精不在多,將在謀不在勇。再說了,他徐王家大業大,顧慮也多,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他作甚?”
袁天青聞言,心中稍定,但仍有顧慮:“話雖如此,但徐王此次揮師西進,來勢洶洶,不可輕敵大意。”
“老泰山放心,我已讓鍾靈安排暗衛嚴密監視徐王動向,”梁明眼神銳利,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他想一口吞下江南?也得看他有沒有那麼好的牙口!”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再說,他後院也不安穩,江南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是吃素的。咱們啊,就等著看好戲,再渾水摸魚,撈點好處。”
袁天青見梁明如此胸有成竹,心中大定,但還是忍不住叮囑道:“明兒,凡事小心,不可冒進。徐王此人,陰險狡詐,不得不防。”
梁明笑著點頭:“老泰山放心,我心裡有數。”他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語氣輕鬆詼諧。
袁天青被他逗樂了,無奈地搖搖頭:“你這小子,總是這般沒個正形。罷了,既然你已有安排,我便不多過問了。只是,切記,安全第一。”
“老泰山放心,我不惜命,我家娘子倒是惜我的命。”梁明笑嘻嘻地應道,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利用徐王與江南世族的矛盾,讓他們狗咬狗,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梁明離開了書房,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徐王與江南世族的矛盾,讓他們狗咬狗,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步履輕快地走向後院。
剛踏入後院,便見袁清婉身著一襲青色長裙,正對著一株桃花樹練習劍法。劍光閃爍,如點點寒星,映襯著她傾國傾城的容顏,更顯飄逸出塵。然而,梁明卻看出她劍法中帶著一絲凝滯,顯然心事重重。
“夫人,練劍之時,心要靜,意要專,不可分神。”梁明走到她身旁,柔聲提醒。
袁清婉收劍,螓首微垂,輕聲道:“夫君,我擔心……”
梁明握住她的手,溫言道:“別怕,一切有我。”他知道,袁清婉是在擔心即將到來的戰事,也擔心他的安危。
“嗯。”袁清婉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心中稍安。
“清荷,你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梁明轉頭看向不遠處,清荷正手持一柄細劍,身形靈動,劍招飄忽,宛如一隻穿梭於花間的蝴蝶。
“都是公子教導有方。”清荷收劍,盈盈一拜,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過來陪夫人練劍,我去那邊看看。”梁明笑著擺擺手,目光投向角落裡,鍾靈正對著一棵老樹,練習著她的爪功。
鍾靈身形矯健,出手迅猛,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凌厲的勁風,將老樹的樹皮抓出道道痕跡。她注意到梁明走來,立刻收勢,來到他面前,恭敬道:“公子。”
“嗯,你的爪功也進步很快。”梁明讚許地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切記不可急功近利,要穩紮穩打。”
“是,公子。”鍾靈應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一個冬天過去了,梁明卡在了一顆紫色勾玉五顆白色勾玉的境界,這應該又是一個小瓶頸。看向三女,袁清婉和清荷是一紫二白,鍾靈是一紫四白。
在高精尖戰力這邊,梁明自認是穩操勝券了。他邁步走向給蒲元租下的院子,那裡如今已是叮叮噹噹的鐵匠工坊。前些日子,他特意交代蒲元鑄造火炮,也不知進展如何。
剛踏入院子,梁明就愣住了。只見蒲元這小子,竟然和鍾瑤光那丫頭並肩而立,兩人皆是灰頭土臉,埋頭苦幹。
地上散落著各式零件,粗略一掃,便知這進度遠超他的預期。旁邊立著兩門火炮,初代火炮的粗獷,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