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閒地品茶閒聊,想必是因為城中少有案件發生。
梁明暗暗點頭,心道:看來這縣令倒是個能幹的。梁明正欲離開,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喧譁。他轉身看去,只見一名衣衫襤褸的醉漢正在街邊大聲咆哮。
“你們這些狗官!狗腿子!”醉漢揮舞著手中的酒壺,醉眼朦朧中滿是憤怒,“我們全村都被屠了,你們卻在這裡喝茶吃點心!”
梁明眉頭一皺,心中警覺。他緩步走近,想要一探究竟。
茶樓中的捕快們聞聲而出,為首的老捕快上前一步,沉聲道:“這位兄弟,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巡查嚴密,怎麼可能有人屠村?”
醉漢聞言更加激動,踉蹌著衝向捕快,“你們這些狗東西!我親眼所見,我全村的人都被殺光了!你們卻在這裡裝聾作啞!”
年輕捕快臉色一沉,正欲發作,卻被身旁的老捕快拉住,低聲道:“莫急,待那些邪教再猖狂幾日,別忘了縣令大人的吩咐。”
年輕捕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老捕快轉向醉漢,語氣緩和了些:“這位兄弟,你若真有冤情,不如隨我們去衙門報案。在這街上胡鬧,只會擾民。”
梁明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心中暗忖:這捕快們反應蹊蹺,莫非真有什麼隱情?
就在此時,醉漢忽然掙脫捕快的鉗制,朝梁明撲來。“你!你看起來像個體麵人,你來評評理!”
梁明不動聲色,輕鬆避開醉漢的糾纏。他淡淡一笑,道:“這位兄臺,有什麼冤屈不妨細說。”
醉漢聞言,眼中泛起淚光。他哽咽道:“我…我叫趙二狗,是青山村的。三天前,我去鎮上賣糧食。回來時…回來時…”說到這裡,趙二狗聲音哽咽,淚如雨下。
梁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別急,慢慢說。”
趙二狗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回來時,我看到整個村子都籠罩在濃煙中。我跑進村,到處都是屍體…我爹…我娘…我媳婦…還有我剛出生的兒子…全都…全都…”
說到這裡,趙二狗再也說不下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梁明心中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轉向捕快們,沉聲道:“諸位,這可是大案。為何不立即調查?”
梁明看著跪倒在地的趙二狗,心中暗自盤算。這醉漢的話若是屬實,那這可就有大麻煩了。他正欲開口詢問更多細節,卻見一名年輕捕快快步走來,拉住他的衣袖。
“這位公子,在下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說話?”年輕捕快壓低聲音道。
梁明微微頷首,跟著捕快走到一旁。年輕捕快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偷聽後,這才開口:“公子可是新任知縣大人的夫婿?”
梁明眉頭一挑,這才想起來好像自己就是這便宜知縣的夫婿。不覺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正是在下。不知兄臺有何見教?”
年輕捕快神色凝重:“公子莫要輕舉妄動。這事縣令大人已有安排,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梁明聞言,心中瞭然。看來這袁天青果真不簡單,連這等大案都敢壓下不查。他淡淡一笑:“多謝兄臺提醒。不過,這醉漢可憐,我想帶他去酒樓喝上一杯,不知可否?”
年輕捕快猶豫片刻,終是點頭應允:“公子仁義。只是還請謹言慎行,莫要壞了大人的計劃。”
梁明拍了拍捕快的肩膀,轉身走向趙二狗。他蹲下身,輕聲道:“二狗兄弟,隨我去喝一杯如何?”
趙二狗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帶著一絲希冀:“你…你願意聽我說?”
梁明微笑點頭:“自然。走吧,我們邊喝邊聊。”
一家僻靜的酒樓,梁明與趙二狗坐定,招來店小二,要了兩壺上好的花雕酒。
“二狗兄弟,且慢慢說來。”梁明給趙二狗斟滿一杯,輕聲道。
趙二狗雙手顫抖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液入喉,他彷彿找回了些許力氣,開始娓娓道來:
“三天前,我去鎮上賣糧食。回來時,遠遠就看到村子上空飄著濃煙。我心中不安,拼命往回趕。可到了村口,我就傻了眼…”
趙二狗的聲音哽咽,眼中泛起淚光。梁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繼續。
“村裡到處都是屍體,血流成河。我爹孃倒在家門口,身上全是詭異的咬傷和爪傷。我媳婦抱著剛出生的兒子,躲在床底下,可還是沒逃過…”
說到這裡,趙二狗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梁明遞過一方手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