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喜,但面上不動聲色。他暗自思忖著如何運用這張新獲得的牌。
但是,就在此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悄然瀰漫開來。最初只是淡淡的,如同腐爛的魚腥味混雜著汙穢的泥土氣息。梁明微微皺眉,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確認這股味道並非來自他周圍的環境。他目光敏銳地掃過大堂,最終落在了一旁的鐘浩明身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腐臭味越來越濃烈,如同積攢了數月的垃圾堆散發出的惡臭,令人作嘔。梁明感到胃部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他不動聲色地捂住口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一些離鍾浩明較近的人也開始露出厭惡的表情,紛紛掩鼻後退。
鍾浩明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味,依舊臉色鐵青地與袁天青對峙。但他身上散發出的腐臭味卻越來越濃重,甚至開始擴散到整個大堂。
這股味道不再是簡單的腐臭,而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腥臭,彷彿是某種生物腐爛後散發出的氣息,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梁明心中警鈴大作,因為這個味道,與那天河面上漂浮的屍體散發的味道幾乎一致。於是乎,梁明更加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暗自戒備。
突然,鍾浩明猛地站起,面容扭曲,雙眼充血。他張開嘴,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大喊:“不可能!這些都是栽贓陷害!”聲音在空曠的大堂中迴盪,如同瀕死野獸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袁天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說道:“鍾浩明,你違反了息縣的規定,招聘修仙者意圖謀害他人。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每個字都像重錘一般砸在鍾浩明心上。
鍾浩明渾身顫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抓撓著衣袖,指甲在絲綢上留下道道痕跡。突然,他猛地轉向梁明,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是你!是你設計陷害我!”唾沫星子飛濺,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抽搐。
梁明面不改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淡淡地說:“鍾公子,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做的事,也要怪罪到我頭上嗎?”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諷刺。
這句話彷彿點燃了導火索。鍾浩明雙目赤紅,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撲向梁明。他的手指如鷹爪般伸展,似乎要將梁明撕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幾名衙役如離弦之箭般衝上前來。他們訓練有素,動作迅速而精準。兩名衙役抓住鍾浩明的雙臂,另一名則扣住他的後頸,將他重重按倒在地。鍾浩明掙扎著,但很快就被牢牢制服。
衙役們將瘋狂的鐘浩明死死按在地上,他的臉頰緊貼著冰冷的青石磚,粗糙的磚面磨蹭著他的面板。他還在不停地扭動掙扎,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咒罵,像一頭困獸般絕望地嘶吼。
他身上的腐臭味更加濃烈,令人作嘔,彷彿死亡的氣息在蔓延。大堂內鴉雀無聲,緊張的氣氛幾乎凝固。人們的目光聚焦在被制服的鐘浩明身上,屏住呼吸,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空氣中瀰漫著塵埃,在昏暗的光線下緩緩飄浮,如同凝滯的時間顆粒。 一些膽小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生怕被捲入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衙役們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牢牢控制著鍾浩明,防止他再次暴起傷人。
就連袁天青也微微皺起眉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似乎在提防著什麼。 這種令人窒息的寂靜持續了片刻,彷彿過了許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
突然,大堂的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人群如同被劈開的波浪般向兩側分開,一群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他們衣袍上繡著奇異的暗紅色紋路,如同蜿蜒的血管,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面容陰沉,雙眼閃爍著懾人的寒光。他猛地踏前一步,聲如洪鐘,震得大堂嗡嗡作響:“放開我們的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