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們的聖子!”
聲音如同驚雷,在大堂中迴盪。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紛紛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只見大堂門口,一群身著黑衣的人影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名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兵器,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宛如一群嗜血的野獸。
黑衣人們並非簡單的湧入,而是訓練有素的散開陣型,如同一張黑色的大網,迅速包圍了整個大堂。他們手中的刀劍並非胡亂揮舞,而是帶著凌厲的殺氣,直指大堂中央被圍住的眾人。刀鋒與空氣摩擦發出尖銳的嘯鳴,劍尖吞吐著寒芒,在大堂的燈火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梁明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武器,卻發現空空如也。他忘了他被繳械了!他眼角餘光飛快地掃過四周,尋找任何可以藏身或逃脫的角落、通道,甚至是桌椅的縫隙。然而,黑衣人已經將大堂圍得水洩不通,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空隙。
袁天青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顯得異常鎮定。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喝道:“來人!”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大堂的喧囂中清晰可辨。
話音未落,數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大堂的各個角落閃現出來。他們身著便服,卻各個身形矯健,目光如炬。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長劍,有短刀,甚至還有鐵尺和流星錘。這些身影迅速來到袁天青身邊,隱隱形成一個保護圈,將他、袁清婉和老泰山護在中央。
梁明心中一驚,這才明白老泰山並非毫無防備。他暗道:“老泰山果然老謀深算,早有準備!看來這場官司,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猛地一揮手,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上,刀光劍影瞬間在大堂中炸開。兵器相交的鏗鏘聲、受傷者的慘叫聲、桌椅倒塌的破碎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一曲混亂而殘酷的交響樂。
一名黑衣人揮刀直劈袁天青身旁的護衛,那護衛側身閃過,手中長劍如毒蛇吐信,刺穿了黑衣人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濺在潔白的地磚上,觸目驚心。另一名黑衣人則越過人群,直撲老泰山,卻被一名身材矮壯的護衛用流星錘狠狠砸中胸口,倒飛而出,撞翻了一張桌子。
梁明只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幾乎作嘔。他本能地將袁清婉護在身後,一顆心怦怦直跳。
“少爺、小姐,快隨我走!”清荷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她一把抓住梁明和袁清婉的手,用力一拉。
三人藉著混亂,艱難地向後門移動。梁明護著袁清婉,用身體擋開擁擠的人群和飛濺的碎片。清荷則緊隨其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細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她身形靈活,如同游魚般在人群中穿梭,為梁明和袁清婉開闢出一條逃生之路。
梁明回頭望去,只見袁天青在數名護衛的保護下,與黑衣人激戰正酣。一位高手手中一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劍氣縱橫,逼得黑衣人首領連連後退。老泰山則站在一旁,面色沉靜如水,目光銳利如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邊的兩名護衛寸步不離,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剛跑出後門,一道黑影突然從屋簷上躍下,攔住去路。清荷眼疾手快,瞬間拔出腰間長劍,寒光閃爍間與黑影纏鬥起來。劍光如雨,招招凌厲,清荷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梁明正欲上前相助,卻聽身後傳來一聲獰笑。他猛地轉身,只見鍾浩明手持長劍,目光兇狠地盯著自己。陰影下,鍾浩明的臉龐扭曲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梁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鍾浩明嘶吼著,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顫抖。他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劍鋒在日光下竟然反射著令人膽寒的冷光。“你這個卑賤的贅婿,也配得到清婉?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
梁明將袁清婉輕輕推到安全處,冷笑一聲:“鍾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譏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鍾浩明怒極反笑:“呵,等我殺了你,我要好好'照顧'清婉和這個小賤人!”他的目光在袁清婉和清荷身上來回掃視,眼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慾望。說著,他舉劍向梁明刺來,劍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梁明迅速側身避開,同時從袖中抽出一把備用的匕首。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彷彿早有準備。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劍光匕影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