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魔僧和鍾浩明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局勢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本以為能輕鬆拿下的對手竟然如此難纏。
血海魔僧和鍾浩明背靠背站在院落中央,呼吸急促,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們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鮮血不斷從傷口滲出,染紅了地面。
血海魔僧一邊揮掌抵擋梁明的長槍,一邊低聲對鍾浩明說道:“情況不對,我們得撤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鍾浩明正與清荷纏鬥,聽到血海魔僧的話,他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行!我要殺了這個小白臉!”說著,他揮劍向梁明劈去,卻被清荷的長劍擋住。
血海魔僧見狀,一把拉住鍾浩明的衣袖,將他拉開橫掃的長槍攻擊範圍,沉聲道:“別衝動!你姐呢?她怎麼還沒來?”他的目光掃視四周,尋找著援兵的蹤影。
鍾浩明這才想起自己的姐姐鍾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她說去抓人,應該快來了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兩人且戰且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順著他們的手臂滴落,在地上留下一串串血跡。血海魔僧的掌風越發虛浮,鍾浩明的劍招也變得凌亂不堪。
梁明和清荷步步緊逼,將兩人逼到了院落的角落。就在血海魔僧和鍾浩明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落門口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道冷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那人身材高挑,一襲黑衣,長髮飄飄,正是鍾浩明的姐姐鍾靈。她手中提著一個麻袋,裡面似乎裝著什麼人。
鍾靈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院內的戰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快步走向血海魔僧和鍾浩明,同時將手中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砰”的一聲,麻袋裡滾出一個人來,正是被五花大綁的袁清婉。
“狗官,你的女兒在我這!”鍾靈一進門就暴喝道,止住了在場的眾人。
梁明心中一凜,察覺到鍾靈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他握緊長槍,警惕地盯著鍾靈:“你想做什麼?”
鍾浩明踉蹌著後退幾步,捂著被清荷劃傷的手臂,面色猙獰。他從懷中掏出一卷卷軸,狠狠地瞪了梁明一眼,嘶聲道:“姐,把這東西拿出來,袁家貪汙受賄,草菅人命,罪證都在這裡!”
鍾靈瞥了一眼狼狽的弟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還是伸手接過卷軸。卷軸入手冰涼,入手之處似有粘膩之感,隱約散發著一股血腥氣。她緩緩展開卷軸,藉著夕陽,將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映入眼簾。
卷軸上詳細記錄了袁家歷年來的“罪行”,從貪汙賑災款到強佔民田,甚至還有幾樁離奇的命案,都栽贓到袁家頭上。每一樁“罪行”都寫得有鼻子有眼,甚至還有“受害者”的簽字畫押,以及偽造的官府印章。其中最醒目的,是一樁關於袁天青強搶民女的案子,添油加醋地描繪了受害女子如何被逼迫致死,字裡行間充滿了煽動性,足以激起民憤。
鍾靈展開卷軸,昏黃的日光灑在泛黃的紙面上,映照出一行行扭曲的文字,如同一條條毒蛇般,吐露著陰冷的惡意。她玉指輕點,從第一行開始,用清脆卻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袁天青,任息縣知縣期間,貪汙賑災款白銀三千兩,致使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
她說到“餓殍遍野”四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彷彿親眼目睹了那人間慘劇,眼中閃爍著悲憫的光芒。可是,她身後的弟弟,卻露出了冷笑。
“姐姐啊,你還是太容易被利用了呀。”鍾浩明心中默唸著。
接著,她又指向卷軸上的另一處,繼續說道:“息縣西郊良田百畝,原為張氏一族所有,卻被袁天青以莫須有的罪名強行霸佔,張氏一族老小數十口,被迫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她每念出一條“罪狀”,都會用充滿感情的語氣進行渲染,彷彿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正在為民請命。她時而蹙眉,時而嘆息,時而憤怒,將一個嫉惡如仇的女俠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袁天青並非她口中所說的那般惡人。息縣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都是袁天青治理有方的功勞。這張所謂的“罪證”,不過是一張精心編造的謊言,充滿了漏洞和破綻。
她最後將卷軸狠狠地摔在地上,指著袁天青怒斥道:“如此貪官汙吏,罪不容誅!今日,我便要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對!今日我等就將你抄家滅口,為民除害!”鍾浩明終於露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