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話,漏洞百出。只是,大金牙和史硬剛醒過來,沒有爭辯的力氣。再者,儘管高凡的話有很多漏洞,但唯一的真實就是山上的確有雪。對於史硬來說,大雪覆蓋的山頭增加了定位的難度。
幾人整理好裝備後,在崔三道的帶領下,進了大孤山。
相比於南方的山丘,大孤山算不上高大,也算不上險峻。若是放在平時,也就是說五六月間,山上沒有冰雪時,攀登此山可謂是不費力氣。
而大雪封山後,上山的道路變得難走了。此刻,高凡心裡還真感謝崔三道呢。若不是他帶領,他們三人可真不一定能爬上山。
行了半天的時間,大金牙吃不消了。嚷著要原地休息。高凡看著史硬,史硬雖然沒有嚷著要休息,可從他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出,他也有點吃不消了。
“我們在這裡休息片刻再走吧。”高凡看著崔三道說。
“隨便你們,我無所謂。”
眾人放下揹包,各自坐在各自揹包上,崔三道看著大金牙問:“你也是文物局的人?”
“我……”大金牙看到高凡使勁給他擠眉弄眼,立刻心領神會了。“啊,對。我們都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做我們這行工作,可是辛苦了。”
“聽你說話口音,應該是南方人吧。”崔三道說。
“江南。”大金牙說,“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說的就是我們那裡。”
“一個南方文物局的人為什麼要來北方呢?”崔三道問。
“老頭,你十萬個為什麼嗎?”大金牙不高興了,板著臉說,“你先別問我,我還有問題問你呢,你昨天給我喝的什麼酒?我怎麼喝了兩杯就暈了。”
“你酒量不行。”崔三道說。
“不可能。”大金牙說,“我可是公斤不到的量。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酒裡下手腳了?”
崔三道沒有回答大金牙的話,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雪說,“趕快趕路吧。儘可能在中午登上山峰。到了下午,這裡的風就大了。”
崔三道揹著包,開始登山。大金牙在後面緊跟著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老頭,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心虛了?”
“你少說句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高凡狠狠的瞪了大金牙眼。
眾人又攀登了一個時辰,終於到了山頂。崔三道指著遠處的山峰,說:“你們看看,那裡是不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順著崔三道手指的方向,高凡看到一個圓圓的山峰,和四處的山峰相比,這個山峰矮很多。看上去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山峰,而是人為修成的土堆。
史硬 往前走了兩步,他拿出羅盤,仔細比對。
“你小心點,下面就是深淵了,別掉下去了。”大金牙說。
“我覺得像,你覺得呢?”高凡走到史硬身旁問。
史硬擺弄著羅盤,沒有回答高凡的話。大金牙在後面等的不耐煩了,他也湊過去,問:“讓我看看。有這麼難嗎?半天都沒看明白,你是不是不懂啊?”
三人湊在一塊,研究羅盤之際,崔三道悄悄的來到他們身後。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羅盤上了,根本沒有發現崔三道臉上的獰笑。接下來,崔三道舉起手,大喝:“你們都給我下去吧。”
邊喊邊用力。三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崔三道給推下了懸崖。
懸崖雖高,但好在下面有厚厚的積雪。三人掉下去,砸了一個很深的雪窩。三人只是受了點皮外之傷,除了行動稍許的不便,沒有太多的影響。
“這個老頭,太壞了。”大金牙狠狠的說,“等我上去,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他是不是知道咱們的身份了?”史硬問高凡。
“我怎麼知道?不可能吧。”高凡心虛的說。
“早晨,我和大金牙同時醒來。你怎麼比我兩個醒的早?”史硬問。
“我昨天喝了一杯酒。”高凡說。
“我和大金牙熟睡時,老頭是不是對你說什麼了?”史硬繼續追問。
“他就說要跟我們一起去。我想,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找個本地人跟著也不錯。所以,我就同意了。”高凡說,“我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手。”
“不對,你撒謊。”大金牙指著高凡說。
“我怎麼就撒謊了?”高凡反問。
“你怎麼就同意他給咱們引路?難道,你當時沒有想到他不懷好意嗎?”
“他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給咱們引路了。”高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