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
面對那些或驚恐或憤怒的質疑和指責,林一嵐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她放下了攝像機。
慘白的燈光下,她的目光冷得像山上化不開的冰:“都住嘴。”
林一嵐掃視著表情各異的眾人。
林一嵐輕聲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
“阿林?你瘋了?”
“難道為了你那個……”
“住嘴!”紀立群打斷了那些人。他不希望那個專案被這樣當眾洩露。
而林一嵐則是慢慢走了下來。
四周的人隨著她的動作,都紛紛後退,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也許比起指責,他們更多的,是對她的恐懼。
能想到這麼一個折騰人法子的她,是令人恐懼的。
林一嵐的目光沒有望向其他人。
她只是這麼冷淡淡地走著,穿過人牆,來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嵐身邊。
小嵐的臉上也是恰到好處的驚恐的表情,嘴角卻勾著一點笑意。
林一嵐腳步一頓,問她:“開燈,好玩嗎?”
小嵐笑得彎起眼:“當然好玩。”
牧時按住亓越陽的肩:“你看,我就說。”
“……亓越陽,別露出這種表情,”牧時沉聲道,“這該怎麼解釋?她在那個時候拿起了攝像頭。”
“她是不是要拍下我們的反應,”牧時說,“然後放到她那個真的很離譜的專案裡?”
丁羽說:“理論上很有可能。”
牧時噎住:“你又從哪冒出來了?”
丁羽很平靜地說:“我剛才做了一件事,然後就一直呆在這裡了。這次是我比你們先到。”
明亮的燈光下,丁羽看著牧時,愣了一下:“牧時,你身上有好多傷。”
牧時才想起來這一茬:“我去,剛才有個玩不起的搞偷襲!”
“他往我鼻子上蒙了塊布,”牧時回憶著,“然後我一下就覺得暈乎乎,輕飄飄的。”
“我試著掙扎,掐到了他的脖子,”牧時忿忿地說,“然後他就砸了我後腦勺!”
“他好像想帶我去某個地方。”
牧時說:“但沒想到忽然冒出來這麼多老鼠……老天啊,沒想到兜兜轉轉,你阿林姐還是你阿林姐,這都能救到我。”
丁羽問:“是不是北長逸?”又補充:“他很可疑。”
亓越陽搖頭:“應該不是。”
他指了指另一邊,北長逸正被幾個人圍著處理傷口。他的腿傷得很重,應該不能跟牧時對抗。
阿珠也抱著藥匆匆忙忙跑過來:“牧時哥,你沒事吧?”
牧時看著自己的手背被老鼠抓破的劃痕,心中一窒:“好像有事。”
牧時驚悚道:“亓越陽,那些老鼠身上帶沒帶髒東西?我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感染死掉的玩家吧?”
“不會的。”丁羽拍拍牧時的肩。
他鏡片後的死魚眼實在能讓驚慌的人穩下心來,牧時剛鬆了口氣,還沒來及說什麼,丁羽就很認真地說:“你不會是第一個。”
“我見過的很多人就是這麼死的。”
牧時:“……”
阿珠慌亂地用棉籤和酒精給牧時消毒。
藥品有限,附近的人在催促她,她的手在抖,但她還是一絲不苟地給牧時完成了消毒和簡單的包紮上藥。
亓越陽在牧時身邊坐著,就這麼看著林一嵐和紀立群他們說話。
林一嵐的表情一直不太好,甚至有些煩躁,而紀立群臉上則是帶著冷笑。
處理傷口的時候,牧時疼得一直吸氣,阿珠就很小心地吹著他的傷口。
牧時有些怔愣。
阿珠抬頭,厚厚劉海下的眼睛有些紅:“你要小心啊。”
“怎麼會這樣呢……”
受傷的明明是牧時,但要哭不哭的卻是阿珠。牧時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阿珠走後,丁羽才說:“她對你真好啊。”
牧時還想反駁:“可是我真的覺得哪裡怪怪的……”
丁羽責怪地看著牧時:“你不能因為人家性格內向,就這樣吊著人家,占人家便宜。”
牧時幾乎要舉手發誓:“我絕對沒有!”
那邊,林一嵐忽然摔下了劇本。
厚厚的紙張砸在地上,只引起了少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