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嵐?”
一片混亂裡,林一嵐模糊地聽到亓越陽的聲音。
怪物們似乎被血氣吸引,儘管有著四面八方聲響的誤導,依然有幾個對血氣敏感的,在嘶吼著朝林一嵐靠近。
零嗷嗚嗚地,黑黑的綠豆眼一眨不眨地望著林一嵐。
林一嵐揉揉它的腦袋,動作很輕。
它擺擺尾巴,很依賴地蹭她的手心。
“去那邊,好嗎?”
林一嵐輕聲說:“零,你去把那邊挖開,這樣再爆炸幾次,我們就能從密道出去了。”
小白狗很聽話,擺著尾巴就去刨另一側的石牆。
“哐當——”
“砰!”
它弄斷了石牆。
石牆中,繩索鬆了鬆,數不清的碎石又跌落下,一時間,小白狗被短暫地困在厚厚的、龜裂 石牆中。
它搖著尾巴,艱難地轉身。
撲面而來的是一隻巨大的舌頭,貪婪地舔過它的腦袋,發出噁心的黏膩聲響。
零嫌棄地後退,又嗷嗷嗚嗚叫著。
它身前圍著幾隻大舌頭怪物,但它一點也不在乎,小綠豆眼只是注視著林一嵐離開的背影。
林一嵐捂著傷口,回頭。
被困在牆裡的零很高興,擺著尾巴,艱難地轉圈圈給她看。
它沒有試圖往外跑。
它很聰明地把自己困在了最合適的牆縫裡。
它的嗅覺那麼敏銳,什麼在靠近,誰在離開,它都知道。
它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