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結印似的。
舌尖頂腮,亓越陽維持著嚴肅認錯的表情,沒有笑出來。
但他很快想到一件事:“一嵐,是不是趁我不懂,悄悄說髒話了?”
林一嵐大驚失色,怎麼這也能預判到。
亓越陽說:“別學這個。”
林一嵐又比劃兩下。
亓越陽皺起眉:“原來這個手勢就是髒話。我之前好像也見你比過?”
林一嵐不說話了。
林一嵐把手背到身後。
沒有呀。
你看錯咯。
回去路上,路過陶富家時,亓越陽發現他們家燈還亮著。
李雲的嗓門很大:“為什麼不吃韭菜啊?你到底為什麼不吃?”
陶依說:“我不愛吃。”
李雲說:“明天想吃什麼?”
她問了好幾遍,陶依一開始沒有說話,後來說了幾道菜,又被李雲一一否定。
屋裡傳來剁菜聲。
陶志說:“孩子都說不想吃韭菜了,你就別……”
“韭菜好吃,吃韭菜身體好。”
李雲開始埋怨:“我為了種那塊地,每天就睡多久?你以為韭菜很好做嗎?我每天那麼累,洗那麼多菜,還要考慮你爺倆的口味,怎麼就沒有人心疼我?韭菜……”
屋子裡很快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聲音。
亓越陽在後牆上看到一大灘血。
有人把血潑到了他們牆上,雖然又用石灰蓋住了,但還是能看出來。
潑血的,應該就是兒子被殺的那一家人。
只是這個行為有什麼意義?
起風了,林一嵐抓抓亓越陽的袖子,催他回家。
他們經過一條河,晚上的水黑沉沉的,柳枝被吹到橋上。
有人跳到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