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一嵐搖頭,她保證自己不會添亂。
亓越陽說:“一嵐,留下,陪陪你大嫂,她剛才好像臉色不好。”
林一嵐比劃,我只想陪你。
她執拗的、清亮的眼,像解渴的甜泉,或者讓人上癮的毒藥。
亓越陽隱忍著噴湧而出的情愫,指尖只是輕輕撩起她額角的碎髮。
定下心神,拿好東西,他還是隻打算自己去。
林一嵐不理解。
羅茹會去嗎?范姜沛會去嗎?
她試圖質問亓越陽,她們也是女孩子,她們可以,憑什麼她不行?
“因為你對我來說不一樣。”
門下的燈晃了晃。光影遊移。
她有點懵,茫然地看著他,覺得自己不比別人差。
也很聰明。
也很勇敢。
也有選擇善良的底氣。
但是亓越陽說:“范姜沛是我的朋友,如果她出事,我會難過。”
“但是一嵐,”他說,“你出了事,我會瘋,也會死。”
他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林一嵐記得……如果林一嵐記得之前的每一個亓越陽。
冷漠的亓越陽。
執拗的亓越陽。
跪在她面前、站在她身後、倒在哈哈鏡上,那樣看著她的亓越陽。
在療養院裡,失去一切、變成空白時,他選擇她的堅決,不比她的少。
林一嵐感覺,他握著自己的手,有點冷。
凡夫俗子的溫度。
帶著隱隱的顫,因為壓抑的情緒。
但是很堅決、很緩慢地,把她攔在門後。
記不得這是多少次了,互相遺忘,反覆相遇,不同的身份。每一次,都要問自己,是不是得忽略肋骨下忽然肆意蔓延的心動感。
該怎麼辦啊。
他們相愛,已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