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
亓越陽覺得她的狀態不太穩定。
比起之前的死氣沉沉,她好像在慢慢下陷到另一個極端。
然後是亓越陽。
亓越陽說:“我的時間線很簡單,今天我幾乎全程跟一嵐在一起。”
“我們在一樓,二樓,三樓都走過劇情,除了最開始去找家庭教師問關於長興的線索,我們沒有再見過她。”
“鈴聲響起之前,我確實在二樓走廊。”
“我本來跟一嵐一起,在看掛在牆上那把刀。”他頓了一下,“但是一嵐忽然不見了。我注意到時,樸堂又搖鈴了。”
“那段時間裡,”他說,“我在刀面的反光中,看見過裁縫的身影。她往書房那邊走。而後沒過多久,樸堂就跑去了一樓搖鈴。”
阿珍臉色有些白。
“不是,真的不是我!”
“我,我是在走劇情,完成任務。”她說,“我……我找到了很多線索!我也待會一起說。真的不是我。”
最後是林一嵐。
林一嵐看了看阿珍,她正有些怔愣地僵坐在原地,似乎沒想到她的狼面忽然就那麼大了。
林一嵐說:“我的時間線和醫生的基本一致。鈴聲響起之前,我們分開,是因為我去書房裡了。”
“我和紹溫,以及奧布里先生都在書房裡。”她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具備作案時間。”
“好了,”林一嵐慢慢道,“現在,自由討論吧。”
牆面上所有名字開始閃爍。
裁縫阿珍立刻說:“那個未婚妻,她真的有問題。”
“我偷聽到她和奧布里的對話,奧布里對她很特殊。”
“你們看,她手上那個手串。”阿珍說,“那個寶石,就是最開始提到的,奧布里找到的那顆寶石。那個手串是奧布里送給她的!”
亓越陽眼皮一抬。
林一嵐坐得端正,目視前方。
亓越陽看著那顆寶石,玫瑰一樣的切面,細細長長的銀白鏈子。
“奧布里看著,也是個不怎麼年輕的人了。”
亓越陽忽然說:“他的心意很好,只是不太考慮你的年紀,其實不適合那麼濃的顏色。”
“我也有幾串淺一點的手串,”他說,“很好看,也送給你。”
林一嵐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避著亓越陽的眼。
她說:“哈哈,有點不好意思,還是謝謝你了。”
亓越陽點漆一樣的黑瞳始終注視著林一嵐,“如果你還是喜歡紅色,那我也有。”
紹溫抽著眼:“為什麼你先想到的是這個?”
樸堂看了看亓越陽,又看了看林一嵐,也有點迷惑:“她……她不是你嫂子嗎?”
林一嵐“虎軀一震”。
林一嵐正色道:“沒錯。”
她又搶在亓越陽之前說:“我不知道奧布里先生為什麼送這個東西給我,在我的劇情裡,這是我找到的。”
“我在管家的房間裡找到這條手串。”她說,“是這樣的,女管家在莊園裡偷偷養了兩個小孩。他們很調皮,但女管家對他們有求必應。”
“為了這兩個小孩,女管家偷走了奧布里先生的寶石,這就是我的線索。”
樸堂點頭,又說:“我今天找到的線索,一條和奧布里的夫人有關,是醫生歸出來的,奧布里的夫人買了毒藥,她應該是為了寶石毒害了女管家的孩子。”
“另一條線索,和小男孩有關。我在樓梯上發現了撞擊的痕跡,擦痕的顏色來自他的皮鞋。”
紹溫說:“這個,我也有線索。我在清洗地毯的過程中發現大量的血跡。就是一二樓那個旋轉樓梯上的地毯,在下方。”
小諾說:“先不著急盤線索。”
她偏冷的,漂亮的眼睛注視著阿珍:“你剛才說覺得一嵐有問題,但是你沒有解釋你為什麼會在將要搖鈴的那個時候,出現在二樓。”
阿珍說:“我今天一直在找那個未婚妻,因為我覺得她可疑。偷聽到她和奧布里的對話以後,我就先去完成了一些劇情。”
她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口氣又說了下去,“我發現大廳,樹很多的那個地方,有繩子留下的白痕。”
“然後……然後有個女僕來找我。”
她的臉越來越白,“她說,奧布里先生對我很不滿,我將因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
“我很害怕,也很緊張,就想去找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