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感讓所有人都不能移動或者發出聲音——除了林一嵐。
她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慌忙去探千千的鼻息。
她的面板還是溫熱的,後頸的血洞還在往下滴著血。
溫熱的,鮮紅的血,落在林一嵐的指尖。
林一嵐對面的紹溫面露不忍。
樸堂緊皺著眉。
小諾仍是冷冰冰的樣子,她閉上眼睛。
千千還沒死,微弱的脈搏奄奄一息又倔強地跳動著。
林一嵐貼近她,說:“別怕。”
千千好像聽得到,她眼角滲出細細的淚。
“醫生有藥,”林一嵐說,“連奧布里先生都喝那個藥水。”
她從懷中取出了,之前亓越陽給她的藥水,一點點從千千的口中灌進去。
系統面板上沒有道具提示,林一嵐心裡還有點奇怪,亓越陽不是說這是個續命的道具嗎?
她看不到,千千自己的系統面板上,本來在逐漸變灰的名字,慢慢穩定在一個半灰半黃的狀態。
她能做的不多。林一嵐用帕子堵住那個還在滴血的傷口。
她再抬起頭時,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林一嵐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忘記拿紙了。
沒辦法,她只好又一次,把剩下七個人的名字,一一寫在牆上。
餐廳外傳來一聲嘆息。
林一嵐轉過身,說:“今天……從珠寶商開始。”
阿棟一副茫然的樣子,說:“我今天……我想想怎麼說。”
“我一開始去找過那個家庭教師,”他語速有點快,似乎是想撇清關係,“我跟她有劇情,但是她不願意跟我一起。你還看見了的,是不是?”
“就,醫生和那個未婚妻,我們遇到過。”
“家庭教師重新整理任務以後,我的劇情物件就變成了女僕。”
“我們盤出來女僕對應的,是莊園裡的女管家。然後我又出現了跟裁縫的任務。”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她,我不想浪費時間,就邊完成任務邊找她。”
“後來我們終於遇上了,那個任務我一個人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他有些埋怨地看了阿珍一眼,“然後鈴就響了。”
千千的傷口還在滴血,毒藥雖然發作很快,但血洞表明這一次,遇襲到搖鈴沒有間隔太長時間。
如果阿棟是和阿珍在一起完成任務,那麼他下手的機率就會很小。
阿棟補充道:“鈴響的時候,我們在三樓。準備順著提示去找女管家的房間。”
接著是樸堂。
他聲音微沉:“這一次,也是我搖的鈴。”
“我在二樓書房的那條走廊,遠離大廳的一側,看見她。”
樸堂接著道:“遇到她的時候,她在地上趴著,還能聽見喘氣聲,但是說不出話,也不能怎麼動。”
“我來不及做什麼,只能趕緊去一樓搖鈴。我經過書房,在靠近大廳的那條走廊那裡,看見醫生。”
阿棟立刻懷疑地望向亓越陽。
“當時醫生在看牆上的一把刀,我是說,他很平靜,不太像是剛殺完人的樣子。”
“如果醫生有看到誰在那個時候經過二樓書房,也許就能找到兇手。”
樸堂又說:“我今天的任務本來是跟未婚妻一起的,但後來變成了我單走。”
“我完成了一些劇情,找到了一些線索,路上有遇到過醫生,未婚妻和女僕。我有去找過家庭教師,但是沒找到。”
“線索的話,我待會會講。”
“我的時間線就是這樣。遇到作家時,我已經走完了劇情,只是在到處走走。”
樸堂看上去很真誠。
紹溫接著說:“我今天也一直在幹活。每個人我都遇到過。”
“我遇到作家的時候,她應該是要去找裁縫完成任務。但是我告訴她,我剛看見裁縫在找人。”
“作家就很緊張,她說要再重新整理一次劇情物件,後來她是單走。”
接著是小諾。
小諾說:“今天,我最開始的劇情是和醫生有關,後來變成了我單走。應該是醫生重新整理了。”
“我完成了一些任務,線索也是,待會一起講。”
眾人有些驚訝於她的配合。
之前的小諾永遠是死氣沉沉的樣子,就算遇到了也不和任何人說話。
小諾挑眉:“都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