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淡淡地回了一句後，坐到了另一邊。
一句話把帝千離噎住了。
這心狠手辣的風少主還帶毒舌功能。
“多謝風少主上次送我回府，得上天眷顧，撿回了一條命。”
帝千離依舊很有禮貌地以笑相迎。
“花小姐果然連腦子都不太聰明，怎麼是得上天眷顧，你的命不是我撿回來的嗎？”
風臨毫不客氣地反譏道。
帝千離按捺住快要爆發的脾氣，這狗男人怎麼總跟她挑刺，她也沒跟他結下什麼怨啊！
“見到恩人太過激動，一時說錯話瞭望風少主不要見怪。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一落，剛準備下馬車，風臨卻伸出大長腿，攔住她的去路。
“既然是恩人，就把恩情給還了。”
風臨向帝千離投去冷漠又理所當然的目光。
“風少主，你也知道小女子就是個廢物，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還這份恩情，也沒能力幫你什麼忙。今天小女子實在是身體不適，要不下次小女子親自上門道謝，再談談條件？”
帝千離儘量放低姿態，她都這麼說了，是個人都不會再為難她。
“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挺清晰的。”
風臨冷不防丁地來了這麼一句。
“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帝千離繼續保持友善的態度，笑著詢問。
風臨能隨意上東方恆的馬車，顯然交情不錯，會有事相商。她不認為這種情況下，她給能被“請”到五皇子府坐坐。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主動提及離開。
風臨轉過頭看向東方恆。
帝千離也看過去。
她沒錯過東方恆眼中對風臨露出的警告，彷彿是主人向下屬下達什麼命令，即使轉瞬即逝，換成了一向幽深讓人心底發寒的眼神，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所謂物以類聚。
東方恆陰冷邪魅，風臨心狠手辣，他們會有交集並不奇怪。
東方恆又身份尊貴，風臨有時會聽他指示也在所難免。
“不用下次了，這次就可以還了恩情。”
風臨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帝千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問道：“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