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喜歡誰是你的事,是與我無關。但以我與恆哥的交情,我有資格為他說一句,你既然有喜歡的人,以後就不要打恆哥的主意,你這種廉價的喜歡,他並不稀罕。”
讕言很想眼前這個不可一世囂猖狂高傲的女人立馬消失在眼前。
她憑什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恬不知恥地承認自己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濫情之人,還很光榮似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彷彿把男人當成她的消遣與玩物。
這種沒有心不懂感情之人,不配得到任何男子的真心。
想到這她更心疼自己的小師叔了,曾經為這個女人掏出了真心,她卻棄如敝履,給小師叔造成了刻骨銘心,不可磨滅的傷害。
“廉價的喜歡?他不稀罕?你總是說以你和恆哥的交情,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交情,竟能臉大到可以替他本人做決定了。就算是作為母親,也會給自己的兒女留一份尊重,不會擅自為其表態。你又是以什麼立場說那些話呢?”
帝千離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聲音雖輕,但鄙視的意味甚濃。
話外之意無非是,你若是東方恆的母親,我便可以不計較一位愛子心切的母親,對兒子這番有失風度的呵護。
可你不是,又憑什麼代表他本人,來指責嫌棄她。
“我……”
讕言氣結,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你是覺得自己三心二意挺光榮的是嗎?就算是作為恆哥的朋友,我為他說兩句話怎麼了。就你這種喜歡朝三暮四,對感情不堅貞的女人,人人避而遠之。可看你囂張狂傲的樣子,彷彿能被你喜歡上是別人的榮幸一樣。你是哪來的自信將恬不知恥表現得這般天經地義!”
讕言雙眸透著寒光,冰冷的口氣中帶著鄙夷與冷笑。若不是礙於要保持端莊與高雅,她都想破口大罵,甚至教訓一頓。
“讕言姑娘如此義憤填膺,對他人獨樹一幟,打破常規的感情觀念嗤之以鼻,想必你對男女之情會從一而終,堅貞不渝嘍?”
帝千離也沒急眼,別人怎麼嘲諷她沒所謂,反正對她又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況且也是她刻意給自己製造出這樣的假象。
她能明確感受到讕言不喜歡她,對她只有厭惡和惡意。可能讕言就是想用難聽的話語刺激她讓她失態。
但很遺憾,在經歷了家族覆滅,親人無一生還,自己差點死去,最後被困禁在虛無山六年裡消磨掉戾氣之後,這點小場面壓根就不會能影響她一絲一毫的情緒。
讕言沒想到帝千離把問題拋到她身上,明顯愣了一下。
她本來沒必要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可不回答,又顯得她心虛一樣。於是她冷靜開口道:“那自然。”
“讕言姑娘不僅實力高強,容貌上佳,且冰清玉潔,潔身自好,是女子中的榜樣,我倒是很好奇,能讓讕言姑娘認定一生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帝千離的語氣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意思,便是這般風輕雲淡的口吻,卻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她對別人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她不在意讕言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她的直覺早就告訴她讕言喜歡東方恆,她的目的就是要讓讕言說出她喜歡東方恆。
男女之間的感情,不說出來對方又不知道,可能會無疾而終。說出來起碼還有爭取的機會,時間長了,走到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東方恆他們嘴上是沒說她就是他找了六年的那個人,而種種跡象表明他就是把她當成那個人了。
為了不唐突她,不適得其反,只好不挑破。
被東方恆認錯了人她無法解釋。他們不會相信她任何解釋,只會覺得她就是失憶了不記得他了。
家族覆滅之後,她的身份更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誰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敵人蟄伏在暗處。
如此,她不能跟他們解釋她還有一個孿生妹妹。若等她重回本體,再結合她有一個孿生妹妹這樣的資訊,她的身份很容易讓人猜到一點蛛絲馬跡。
東方恆被以前心愛之人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還能選擇原諒,在認為她就是那個人後,甚至無怨無悔地去幫助她。這樣的感情對她來太有壓力了,是一份負擔。
像他這種深藏不露,有著王者之氣的高貴男子,尤其六年前就被稱為東啟國第一美男,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的。但她並不懷疑讕言所說的她妹妹欺騙利用東方恆後就棄他而去。因為她知道她妹妹有喜歡的人,對那個人非常執著。
她干預東方恆那份深情,說一些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