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再風華絕代,哪怕他不是把我當成替代品,是真心對我好,我都不會是你口中為他傾倒的不計其數女人中的一個。”
帝千離極其冷靜平淡的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情緒。與其說她對所有與自己無關的人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興趣,倒更像是她不稀罕自己的人生中有情之一字來礙事。
“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會喜歡上恆哥是嗎?”
讕言用更明確的問話,想從帝千離口中聽到最直白的答案。
“不會。”
帝千離知道讕言在打什麼主意。無非是擔心東方恆還愛她,想套出她否定的回答,讓東方恆死心。
讕言都鋪墊了那麼久,故意一口一個替身,她是被東方恆當成了以前的心愛之人,才對她特別照顧,那她何不順水推舟,遂了她的願呢。
不管是誰,被當成替身肯定不樂意了,即使對方再優秀,也會覺得憋屈。
事實上她也確實被當成替身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倒不是擔心自己以後會喜歡上東方恆,就提前否定,告誡自己扼殺掉這個可能。而是擔心東方恆以後真的會喜歡上她。
她的表態,也是提前掐滅了東方恆會萌生的想法。
畢竟她與自己的孿生妹妹太過相似,她的妹妹又生死未卜,若她妹妹一直不出現,東方恆和以前心愛之人非常相似的姐姐相處久了,愛上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東方恆在聽到帝千離毫不猶豫的回答後,明知道她是因為不記得他,並認為他就是把她當成了替代品,與生俱來高貴又高傲的她,自是不稀罕,甚至覺得是一種屈辱,才給出如此篤定的回答。
但他無法做到不當一回事,聽到她親口回答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他,心裡還是一陣陣揪心地疼,疼得他快要窒息,如至冰窟,遍體生寒。
他甚至都要懷疑,六年前,她是不是就沒有喜歡過他。
“恆哥六年前可是東啟國第一美男,而且身份尊貴,實力在同輩中也是佼佼者,這些你應該早就聽說過,欣賞傾慕恆哥的女子確實不計其數,你卻能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喜歡上恆哥,難不成你心裡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似是覺得帝千離上一個答案不夠讓東方恆悲痛,讕言又一針見血地問到重點。
一旁閉目養神的風臨,從未睜開過眼睛,一副不在意不感興趣的樣子。但讕言和帝千離的對話,他一句也沒漏聽。
聽到讕言最後一句疑問,他又提起了一分精神。
他也十分好奇,這個女人明知東方恆那麼優秀,為何能毫不猶豫地回答出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東方恆的話。
或許就像讕言所說的一樣,她心裡已經住了人,不可能再對別的男子生出一絲情感。
帝千離沒有立馬回答。
說到喜歡的人,確實有一個。他也足夠優秀,至少是家族中她能夠看得上眼的。她與妹妹之間的矛盾,大部分是因為那個人。
她本來是想回答她確實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不會喜歡上別的男人,這樣便能永絕後患。
可是,讕言目的性太強的質問,讓她產生了逆反的心理。
“我也覺得我剛才的回答太絕對了。只怪我沒見過恆哥那絕世風華的容貌,若我有一天有幸見到恆哥的真容,說不定我真的會喜歡上他。畢竟我對美男一向都很欣賞,就像男人愛美女一樣,見一個愛一個也不是不可能。”
帝千離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像極了身居高位,愛權利也愛美人的掌權者。
這話可把讕言氣得夠嗆,她強裝淡定,略作恍然大悟道:“在我問你有沒有喜歡之人的時候,你猶豫了一下,被我說中了你是有喜歡的人吧。你有心上人,卻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會見一個愛一個。狂妄也要有資本來支撐,你當你是誰!有幾分姿色,卻也不過是廢物。天下身份尊貴容貌絕色之人,還容不到你來挑挑揀揀!”
讕言說到最後,毫不掩飾言語之間的嘲諷與鄙夷。
她覺得這個女人過於狂傲自大,目中無人,放蕩不羈了!
就算她身份神秘,可她家族覆滅了,說白了一介廢物,不低調點夾著尾巴做人,偏偏氣焰囂張。若不是有小師叔對她表現過於重視,她哪來的底氣持續表現出一副傲慢猖狂的姿態。
“有喜歡的人怎麼了,有喜歡的人就不能再喜歡別人了嗎?這天下三妻四妾的男子何其多,怎麼反過來就好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帝千離唇角勾出邪肆的笑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