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離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東方恆馬上又把她推開。
她跌坐在地,猝不及防地看向東方恆。
若不是剛才確實感受到了東方恆身上的溫度,她都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當看到東方恆肩膀上的一隻銀鏢,以及他頭部上方的車身上也插著一隻銀鏢,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東方恆救了她。
雖然被很嫌棄地馬上推開了,可救她是事實。
一個陰冷邪佞嗜血無情的人,突然救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就好比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突然改邪歸正一樣讓人詫異。
東方恆這種不顧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她不受傷害的反常舉動,加深了她心裡的判斷。
她對東方恆有非常大的利用價值。
當然不是指花流盈,而是依附在花流盈身上的她——帝千離。
東方恆府上有她的身體,他已經懷疑眼前的花流盈不是真正的花流盈,而是他帝千離的靈魂。
他救她是為了不能讓花流盈再一次死去,不然她靈魂離體,他府上的屍體就只能是一副屍體。
難道東方恆知道了她的身世秘密?
意圖幫她靈魂歸位後,為他所用。
這就能解釋的通不近女色又冰冷無情的東方恆,為何會救她了。
“五殿下,你傷勢如何?”
帝千離定了定神,出於禮貌也該關心慰問一句。
“無礙。”
東方恆語氣平淡,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他淡然地拿出一顆丹藥,吃了下去。
“謝謝五殿下出手相救,需要我幫你處理傷勢嗎?”
畢竟是因為她受的傷,於情於理也該表現積極點,表面上總該敷衍一下。
這男人嫌棄別人的接觸,又怎會讓她靠近。
東方恆靜靜地看著帝千離,深邃幽冷的黑眸輕眯了一下,而後道:“可以。”
帝千離不可思議地愣了一下。
這男人沒拒絕。而且聽那語氣還透著理所當然的意思,彷彿在說:那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不過她很快恢復風輕雲淡的神情,爽快道:“好,得罪了。”
說完話的同時,東方恆肩膀上的銀鏢已經乾脆利落地拔了出來。同時血液濺到了她身上,以及臉上。
東方恆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興許是痛的。又毫不避嫌直直地盯著帝千離的雙眸。
帝千離坦蕩從容,對上東方恆探究的雙眸不僅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流露出無辜淡定的神色。面對他無形的強大威壓沒有半點退縮。
“五殿下,怎麼了?難不成看上我了?”
帝千離露出狡黠的笑容,眼中流轉著戲謔的笑意。
她故意這麼說以此來緩解這奇怪的氛圍。
他好像在透著她的眼睛在看另外一個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她這樣的感覺了。
她甚是費解。
她確定自己從不認識東方恆。
“繼續。”
東方恆淡定自若,對於帝千離的打趣沒有做出回應。聲音平靜如水。
“五殿下,你不嫌棄我碰你了?還不承認對我有意思。”
帝千離繼續打趣,手也沒閒著,輕輕鬆鬆地解開了東方域的腰帶,緊接著將他上身的衣服盡數褪下。
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有表現出一絲難為情的神色。就好像做慣了這樣的事情,已經能氣定神閒地直視男人的美色。
東方恆從容戒中拿出紗布和上品金瘡藥,放到座位一旁。
任帝千離怎麼撩撥,怎麼表現出淡定邪肆的輕浮模樣,他的言行舉止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從始至終的淡然高貴。
“五殿下怎麼不說話,是預設喜歡我嗎?”
帝千離厚顏無恥地幾番反問。也不怕東方恆會發怒。她就是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看著東方恆雪白的肌膚上流淌著黑色的血液,她先擦乾淨,再給他上藥。
想必是銀鏢上的毒並不致命,東方恆也吃了極品丹藥,所以他除了臉色蒼白一些,並沒有別的不妥。
包紮的時候,帝千離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似是不經意地手指劃過他肌腱的胸膛。一瞬不瞬地看著東方恆的臉。
而東方恆終於收下專注的視線,眼神恢復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
帝千離瞬間覺得無趣,這男人還真是凡事不為所動,被她屢屢調戲輕浮居然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