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雨看著她孩子氣一般的表現,唇角微勾,長腿一邁朝她走了過去。
“是誰惹我們家脾氣那麼好的諾兒生氣了?”
沈諾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
秦斯雨淡淡道:“為女朋友解憂,是男朋友的分內之事。”
沈諾扯了扯唇:“你覺悟倒挺高。”
“不然怎麼拴住你?”
沈諾沒理會他的撩撥,靠在桃樹上,整個人冷靜了下來。
發洩過後,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況且沈睿能不聲不響的搞這麼一個大炸彈,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不俗,她的擔心無濟於事,反而會給他增加負擔。
或許對沈睿來說,她才是最大的包袱。
沈諾垂下眸,神情有些晦澀,渾身散發著一股落寞的孤寂。
“諾兒。”秦斯雨在此時緩緩開口。
沈諾心不在焉的回答:“幹嘛?”
“樹上髒。”
沈諾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猛地從桃樹上站直了身體,扭頭看向自己身後,果不其然在外套上看到了一點點泥。
昨天還下著濛濛細雨,樹幹表面看起來已經幹了,但夾縫裡卻依舊溼著,她剛才心不在焉的看上去,衣服上也溼了一大半。
她雖然沒有什麼潔癖,但衣服髒溼著心裡總歸不舒服,沈諾皺眉脫下外套,輕輕拍了拍外套上沾染上的泥土。
身上陡然一暖,沈諾抬頭,看見了男人收回去的手。
沈諾看著身上的黑色大衣,抬手欲拿下來,卻被男人制止:“披著吧,彆著涼了。”
沈諾還是將衣服拿了下來遞給他:“你是喝中藥還沒喝夠嗎?”
秦斯雨沒拿衣服,臉色淡淡:“鄭修傑要是沒給我帶藥過來,他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
正在山上瞎逛的鄭修傑,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啊啾!”
他抬頭望了望天:“哪個孫子在罵我呢?”
要是被秦斯雨聽到這話,可能就真去見閻王了。
沈諾聽著秦斯雨的話略微無語,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將衣服重新披上他的身體。
“你現在就是一個身體虛弱的秦妹妹,我勸你老實點,別總作死,別以為我之前說的話是開玩笑。你要是死了,我肯定馬不停蹄的去找一個小奶狗。”
秦斯雨聽到這話也沒那麼生氣了,氣著氣著已經被氣習慣了,他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給他披上衣服,然後扣好釦子,再將大衣的腰帶給繫好。
她最後拍了拍他的胸膛:“聽到沒有?”
秦斯雨鳳眸含笑:“聽到了。”
抬手摟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往屋裡帶:“回去換衣服吧。”
沈諾想掙扎,但他勁大如牛,她掰都掰不動,臉色不善的望著他:“你真是大病初癒嗎?不會是裝的吧?”
秦斯雨捏了捏她的臉:“諾兒,別小看你男人,就算是在病中,要想困住你也綽綽有餘。”
沈諾拍點他的手:“少動手動腳!”
秦斯雨滿臉的寵溺:“好,聽你的。”
沈諾心裡不舒服,看著他一臉好說話的樣子,她眯了眯眼睛:“要我回去換衣服也不是不可以,我換下的衣服你拿去洗,手洗。”
最後兩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秦斯雨動作頓了一下,隨即臉色不變:“好。”
沈諾一臉懷疑,秦斯雨並不解釋,將她帶回了房間。
於是,待秦琛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見院子裡蹲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在衣服,動作生澀而笨拙。
秦琛:“………”
宋雅:“………”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然而再怎麼看那個人也是她那身嬌肉貴的兒子。
她呆若木雞,一臉的恍恍惚惚,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秦琛,我的眼睛好像出問題了。”
秦琛嘴角一抽,有些無語的攬住她的肩膀:“不是你的眼睛出問題了,是你兒子的腦子出問題了。”
宋雅可不幹,瞪他:“你腦子才有病!我兒子好著呢!”
秦琛:“………”行行行,你的寶貝兒子最好最棒,可還是淪落到要給別的女人洗衣服。
就在這時,他聽到懷裡的女人一臉欣慰道:“我兒子終於長大了。”
秦琛:“………”
這一次,他忍住了開口,防止自己又被懟一頓。
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