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竭。”
沈諾看不到病歷,秦斯雨可以。
鄭修傑一開始堅決不讓他看,秦斯雨直覺有貓膩,跟他打了一架後將病歷奪了過來。
入目的真相讓男人的手一鬆,病歷本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男人慘白的臉色,堪比黑白無常的白無常。
沈諾沒想到會是這樣,怔了許久,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看著男人低垂的眉眼,只好道:“一碼歸一碼,你取走我一顆腎是事實,但我失血過多你幫我找血源也是事實。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怨婦。這次你救了我,我跟你說謝謝也是應該。”
真是將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秦斯雨笑得比哭還難看:“你還不如罵我。”
沈諾莞爾一笑:“我早已經過了撕心裂肺的年紀了。”
蒼白的手骨節分明,瘦得能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
“對不起。”
沈諾嘆了一口氣:“YN是你創立的吧?”
“嗯。”
“我沒醒之前,你也一直呆在我房間裡。”
“嗯。”
頓了一下,他抿唇補充:“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
聲音委屈又可憐,像個孩子一樣,配上那張蒼白脆弱的臉蛋,還真有種我見猶憐的破碎感。
“那你還來。”沈諾不鹹不淡,一點都沒因秦嬌花的示弱而心軟。
“你沒醒。”秦斯雨抿唇道。
所以就算他來了,他也礙不著她的眼睛。
反正她也看不到。
沈諾讀懂了他的邏輯,嘴角抽了抽:“強詞奪理。”
秦斯雨抬起了頭,臉色清冷,說出的話卻是:“諾兒,我已經盡力不去打擾你了。”
所以你能不能,別連我這點權利都剝奪。
沈諾揉了揉眉心,她現在有點懂得秦斯雨當初的心情了。
有時候你自以為是的愛,對別人來說,或許真的是一種負擔。
事到如今,沈諾不否認秦斯雨對自己或許真的有情,但她卻不認為,他就真的非她不可。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非誰不可,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