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兩人相談甚歡,輕鬆愉悅的笑容染上女人清麗的小臉,衝散了臉上那一絲蒼白。
門外,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靜靜的靠在牆上,聽著房間內傳來的交談聲,想著她方才描述的那一個故事,輕輕眨了眨眼。
原來她並非忘記了一切,只是再也不要他了而已。
鄭修傑雙手環胸靠在男人對面的牆上,將他的情緒變化收於眼底。
男人額前的頭髮散落,遮住了精緻的眉眼,濃密纖長的眼睫毛宛若兩把小扇子一般鑲嵌在那雙狹長的鳳眸上,顯得過分的精緻。
他們四人中,每個人長得都不賴,但要數長得最好看的人,還是秦斯雨和顧璟。
顧璟長相妖孽,那種自帶風情的嫵媚感與生俱來,漂亮的五官加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矜貴氣質,特別容易招蜂引蝶。
而秦斯雨呢,卻比顧璟更勝一籌。
他的五官非常精緻,就彷彿是上帝締造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找不出絲毫的瑕疵,俊美又清冷,自帶一股疏離的冷漠,宛若一個冷心冷情的謫仙,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卻又忍不住靠近,企圖褻瀆神靈。
鄭修傑跟秦斯雨從小一起長大,見過太多飛蛾撲火的女人,明知沒有結果,卻依舊忍不住前仆後繼,幻想著有一天能拿下這朵高嶺之花。
秦斯雨是被女人寵壞了的男人,一切行為都被她們合理化,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這朵高嶺之花,最後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栽跟頭。
“不進去嗎?”鄭修傑開口。
秦斯雨睫毛微顫,沒有說話。
鄭修傑瞥了一眼房間內其樂融融的場面,不僅任由情敵出入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病房,還放任他們相談甚歡,他想不明白秦斯雨到底在幹什麼,這簡直就是自虐。
“你就真的捨得把她讓給時子凡?”鄭修傑幽幽道,
男人驀地抬起了頭,眼底一抹尖銳的冷意劃過。
“我沒讓!”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眼裡滿是壓抑的偏執。
“那你為什麼不進去?”鄭修傑刻意激他:“你何時變得這麼膽小了。”
秦斯雨卻抿緊了唇,一言不發隨手將手裡的保溫盒塞到他的懷裡。
“走了。”
他不讓,但能怎麼辦,他也沒資格阻止。
她前半生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難道就連後半生,她也要活在他的陰影裡嗎?
他不想,也不願。
他的女孩那麼好,應該得到幸福。
鄭修傑看著被塞到自己懷裡的粉粉嫩嫩的保溫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真不送進去嗎?”他衝著男人的背影喊。
“送你了。”男人清冷的嗓音傳來,人已經消失在了電梯裡。
鄭修傑敢用自己的腳趾頭髮誓,他被當作垃圾桶了。
損友!
瞥了一眼房間內相談甚歡的兩人,鄭修傑重重的哼了一聲,抱著保溫盒走了。
不吃白不吃,他好久沒嘗過阿雨的手藝了呢。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房間內的沈諾似有若無的往門外看了一眼。
時子凡臉上的笑容也緩緩落下:“走了吧?”
沈諾收回了視線,笑了下:“嗯,謝了。”
時子凡目光深了深:“諾諾。”
“怎麼了?”沈諾問。
你對他就這麼熟悉嗎?熟悉得連他臉都沒露,只是站在門外,你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想這麼問,可看著女人臉上淡然得幾近冷漠的表情,他笑了下,終究沒有問出口。
“沒什麼。”
“子凡,”沈諾卻開口:“別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
不值得,也沒必要。
時子凡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伸手給她掖了掖被子:“你累了,休息會兒吧,飯馬上就到了。”
“子凡,”她第一次握住了他的手,直直的望著他:“答應我,別執著,往前看。”
你會發現不一樣的風景。
時子凡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裡搭著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柔嫩而帶著些許的涼意,如同她這個人,看似柔軟,實則比誰都倔強冰冷。
“諾諾,”他輕聲開口:“我做不到。”
“你可以,”她道:“沿途的風景很多,不要讓那一顆雜草迷了你的眼。”
她怎麼會是雜草呢?
時子凡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