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舊時懵懂的模樣。
又似上學時,我們總想著偷懶玩耍,卻又在考試過後,走在人生選擇的岔路口時,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努力一點,好讓自己有更好的選擇……
我們在無數的悔恨痛楚中成長,卻又在成長中明白,人生沒有如果,就像開弓沒有回頭箭,永遠不可能重來。
於是那些瞎了眼的過去,無論有多懊悔,都只能逼著自己接受,也只能承受。
秦斯雨穿戴著消毒好的隔離服,進了重症監護室。
病床上,女人安靜的沉睡著,心電監護儀的“嘀嘀嘀”聲在安靜的環境中,帶著讓人窒息的壓抑。
狹長的鳳眸落在女人的身上,她一動不動,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讓他再也找不到。
幾個月的時間,彷彿過了一個漫長的人生。
再相見,不曾想,會是如今的模樣。
心臟傳來針扎似的疼痛,又宛若鈍刀子一刀一刀扎進心臟的疼痛,讓他疼得有些喘不過氣。
眼睛酸澀一片,他緩緩坐在窗前,帶著無菌手套的手似乎想觸碰她蒼白的手,卻又在即將碰到時,猛地頓住。
忐忑又小心的模樣,何曾像他。
片刻後,他輕聲開口:“我就碰一下,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女人沒辦法回答他,他假裝當她預設了,嘴角勾起一抹情淺的笑意,黑眸卻泛起一絲可疑的水汽。
手終於落了下去,隔著無菌服,女人的手略顯冰冷,他的手微顫,握著她的手一動不動。
“諾兒,”他垂眸,濃密的長睫在眼瞼處留下一片淡淡的剪影,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了留戀:“我好想你。”
可她不要他。
眨了眨眼,他笑著,眼睛卻溼潤:“我知道你不想我,所以你要趕緊醒過來,不然你就只能跟我呆在一塊兒了……”
他低低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情,祈禱著她的甦醒。
整個房間裡,只餘男人低柔的嗓音與心電監護儀的“嘀嘀嘀”聲迴盪著,而病床上的女人,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