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也有點失眠,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明明什麼都沒想,頭腦一片空白,就是沒有任何的睡意,清醒得感覺自己能下樓負重十公斤跑個三四公里。
得虧夏青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要是能隔著老遠讀取她的內心想法,恐怕一個電話就打過來吐槽了。
當年那個跑八百米都累得像只死狗一樣的女人,現在居然大放厥詞,說自己能負重十公斤跑三四公里。
她負個錘子!
睡意淺顯,窗外的月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灑在房內,潔白而清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就像秦斯雨這個人,看著是一道明亮的光,實則冰凍千里,萬里雪霜,讓人一靠近就感到萬分寒涼。
非常具有欺騙性的一個人,能將人迷得暈頭轉向,失去人生的方向。
身後一暖,男人躺了下來,隨即腰身一緊,整個人被男人摟進了懷裡。
“睡不著?”男人的聲線磁性而悅耳,在寂靜的夜晚中就像一個個動聽悅耳的音符組成的華美樂章,讓人聽著是一種享受。
沈諾沒有睜開眼睛:“嗯。”
“在想什麼?”他又問。
“在想………”
沈諾在他懷中轉了個身,透過不算明亮的月光,隱約看到了那張俊美的臉。
他的五官精緻,從骨子裡透出一抹矜貴的清冷和淡漠,狹長的鳳眸映著幽深如墨的光,危險又充滿了誘惑。
月光下,他的清冷似乎被疊加,那種令人難以親近的疏離和冷漠更加被銳化。
她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精緻的眉眼,從眉毛到眼角,再往下………
他睫毛輕輕顫了顫,纖長濃密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又像漂亮的蝶翼,輕輕扇動,受驚紛飛,又忍不住好奇的回來。
只有在此刻,他彷彿才像是一個觸手可及的凡人。
沈諾的手停留在他眼底下泛著的淡淡黑眼圈。
他面板白,所以這一抹陰性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下更加的明顯,有些許的突兀,就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上,多了一絲的瑕疵。
沈諾接著道:“你累嗎?”
一語雙關,說他現在,也說他們。
“不累,”他的臉頰在她手心上輕輕蹭了蹭,睫毛低垂,摟著她的手緊了緊,讓她更貼近自己的懷裡,“你也不許累。”
沈諾笑了下:“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不好嗎?”
“諾兒,”他低頭望她:“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所以你也不要讓我不開心了,好不好?我不愛聽的話,你別說。”
沈諾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沒說話,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睡吧。”她道。
秦斯雨將人往懷裡抱了抱,下巴抵在她頭頂,緩緩閉上了眼睛。
“嗯。”他附和。
月光下,兩人相擁的畫面和諧而美好,就像一幅完美的畫卷。
沈諾原本是沒什麼睡意,但在男人懷裡,聞著男人淺淡好聞的松木香,她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聽著懷裡傳來的平穩呼吸聲,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指腹輕輕落在她白嫩而雅麗的小臉上,目光幽深。
良久,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不帶絲毫的情慾。
“晚安,”他在心裡道:“我的女孩。”
一夜好夢,沈諾在秦斯雨懷中醒來。
幾乎在她睜眼的下一秒,男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諾兒,”他道:“早。”
剛睡醒的嗓音沙啞而帶有一抹性感的磁性,聽著都像是在誘人犯罪,簡直是聲控者的福音。
沈諾不是聲控,但她對於美好的事物都有一種格外的寬容和耐心,加上剛睡醒時還尚未清醒的腦袋,就迷迷瞪瞪的摸上了男人的臉,還抬頭在男人臉上親了親。
“早。”
秦斯雨被親得愣了一下,低頭看向懷裡的人,就見她眼睛一片朦朧,眼角還泛出了一抹睏意的淚滴,顯然整個人都是屬於一種懵懂的狀態。
他微微挑了挑眉,伸手輕輕捏住她的臉:“小流氓。”
沈諾是沒徹底睡醒,但不代表她是傻子,聞言艱難的將半睜的眼睛完全瞪開:“說誰流氓呢?”
秦斯雨指了指自己的臉,就在她剛才親過的地方,鳳眸染笑:“諾兒覺得是誰?”
沈諾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臉,q彈q彈的水嫩,手感特別好,就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