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夫人長得很像的女人,”秦雪道:“父親感興趣嗎?”
炎剔手一頓,垂眸望著自己腳下的女人,那張臉神似鵝蛋臉,一雙桃花眼透著一絲絲魅惑的水汽,勾人得很。
只是太妖豔了,少了一絲清麗的淡漠純潔,一點都不像她。
“秦雪。”炎剔指背輕輕撫過女人白嫩的臉頰,女人享受一般的眯上了眼睛,用臉輕輕蹭著他的手。
炎剔笑了下,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你好大的膽子。”
秦雪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忍著心裡的俱意:“父親,我絕沒有冒犯夫人的意思,只是想讓父親開心一下。”
誰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毒梟炎剔,心裡藏了一個女人,一個至死都不願意嫁給他的女人。
他風流肆意,手段狠辣殘忍,禍害了多少女人,卻是一直在尋找一個她。
他瘋狂的時候,曾經硬逼著一個女人整容成了那個女人的模樣,事後又覺得那個女人玷汙了那張臉,於是又殘忍的將女人的臉給毀了,直接送人。
後來他再也不強求,只是找的女人,或多或少,都要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鵝蛋臉,杏眼,氣質清冷純真,這是那個女人身上最出眾的特徵。
炎剔找女人,或是鵝蛋臉,或是杏眸,或是氣質清冷,或是純真,四選其一,他都不挑,左右不過是調節他生理需求的玩意兒。
她母親在經歷那個爛人之後,還能攀上炎剔,靠的就是那張完美的鵝蛋臉和那雙杏眸,像極了那個女人。
所以母親也得到了幾許偏愛。
但也只不過是幾許。
即使是這樣,待遇也比炎剔身邊的許多女人好多了。
畢竟,除了夫人,母親是唯一一個能生下炎剔孩子的女人。
雖然她這個孩子,他也不見得有多上心,但也是例外了。
作為炎剔的女兒,秦雪很清楚,他不在意她,或者說,炎剔從來不在意子嗣,即便是夫人親生的兒子炎陌宇也不例外。
他那麼冷心殘暴的一個人,心裡在意的人,或許就只是夫人了。
可惜夫人不愛他,即便被逼生下炎陌宇,也義無反顧的跳海殉情,成為了炎剔永遠的白月光了。
“呵!”炎剔笑出了聲:“你要是真想討我開心,不如抓住秦斯雨的心,讓他娶你,將秦家握在手中,那我或許還真的會開心,但耍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雪兒,你真讓我失望。”
“父親,話別說得太早,您不如先看看照片。”
秦雪說著,將一張照片給炎剔發了過去。
炎剔滿不在乎的掃了一眼,然後眼神就頓住了,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女人,一腳踹開。
“啊!”
女人痛撥出聲,炎剔充滿血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的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頓時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能蜷縮著身子,疼得冷汗直流。
炎剔站直了身:“處理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進來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將其拖了出去。
炎剔大步往外走:“你要我幫忙的事,我答應了,照片上的女人,是誰?”
“………”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炎剔沉著臉,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黑暗的夜幕緩緩掀開,晨曦穿透雲層鋪灑大地,世界的東方,屹立著一個泱泱大國,璀璨光華的太陽母親凝望著被她眷顧的世界,露出了慈祥和藹的溫柔笑容。
沈諾醒時,男人依舊還在昏睡,身上的熱度有些許的異常,手還在她的後背上,保持著安撫她的姿勢。
她微微一怔,抬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果不其然,發燒了。
他的病本來就沒好,昨晚又任由她放肆了大半夜,鐵打的身體都有些支撐不住。
沈諾沉默了片刻,從他懷裡慢慢起身,昏睡中的男人卻在此刻驚醒,手一收,她又跌回了他的懷裡。
他望著她,笑了一下,笑容溫柔而寵溺,啞著嗓子:“諾兒,早安。”
沈諾起身的動作頓了頓,接著道:“你發燒了。”
“嗯,”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肢,慢慢閉著眼睛:“沒事。”
沒事個鬼,身上的溫度都能將生雞蛋給烤熟了。
沈諾無語了片刻,伸手推了推他。
“我要起來。”
“再陪我睡一會兒。”
“不要,”沈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