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有時候,傷人也傷己。
沈諾說完卻笑得一臉溫柔:“你說她不是你的心肝寶貝,那我那一顆腎,被你當做了什麼?還是說,你的不是,是指你不捨得?”
空氣陡然安靜了下來,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似乎都能聽見。
良久,男人的聲音才低低響起:“不是心肝寶貝,沒有捨不得。”
“那是什麼?”沈諾歪了歪頭,突然笑了下:“難道是你秦大少的喜新厭舊?”
秦斯雨勾唇笑了一下,笑容蒼白而無力:“我知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是諾兒,但凡我以前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我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當年回國之後,父親給了他兩個選擇。
娶公主,或者自己選擇一個妻子,三個月內結婚。
那時母親曾提出讓他娶秦雪,他只覺得荒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並在轉身剎那,想到高中時期那個倔強又清冷的她,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念頭。
如果他的以後一定要有一個女人參與,那他希望是她。
結婚三年,生活寧靜而平和,家裡是他放鬆的港灣,她的懷抱,是令他貪戀的溫度和柔軟。
如果沒有後續的一切,他想,或許直到他們白髮蒼蒼走不動路了,他也不會意識到他愛她,卻一定會明白,他非她不可。
可惜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如果,就像永遠都沒有後悔藥。
一切都已過去,一切都不再重來。
那些曾經走過的路,是過往的傷疤,也是他們曾經存在的痕跡。
如果他真的對秦雪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愛情,他們之間的交集,或許早在他出國之後,就該斷開了。
“那還真是可惜,”沈諾笑:“就差那麼一點,我們就可以皆大歡喜了。”
秦斯雨抬手,撫上她清麗的小臉,輕輕摩挲:“諾兒,你現在是不是一不高興,就想讓我也不高興?”
“是呢,”沈諾歪了歪頭,“所以你看,我這麼惡毒的女人,你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秦斯雨笑彎了眼,好看的薄唇微啟,吐出的字卻是:“你做夢。”
說著,他陡然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沈諾眉頭微蹙,抬手就想推開他,卻被他拽住了手腕,用力一拉,直接將人壓在了牆上,長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她死死咬著牙不讓他進入,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張嘴,用力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
血腥味在唇內蔓延,沈諾吃痛,鬆開了唇齒,男人趁機長驅直入,逼迫她與之糾纏。
沈諾氣死,張嘴就想咬他,卻被他靈活躲過,要不是他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往下咬,她的舌頭非得添一道傷不可。
他鬆開了她,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了各自的影子。
沈諾怒目而視:“你發什麼瘋!”
秦斯雨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臉,似乎聽到她的話,他勾唇笑了下。
“早瘋了,你才發現嗎?”
沈諾氣:“要發瘋找別人,別來找我,我沒興趣陪你瘋,鬆開!”
刺耳的話聽多了,心裡依舊會痛,卻已然開始習慣了,那種疼痛。
秦斯雨笑了下:“其它人我沒興趣,我就想找你。”
沈諾用力掙扎了一下,卻依舊掙脫不開他的禁錮,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看著他,咬牙切齒。
“你說過只要我同意你待在我身邊,你就什麼都聽我的,怎麼,說話不算話?”
秦斯雨動作微頓:“算。”
“那好,”沈諾冷冷道:“現在我命令你,放開我!”
秦斯雨凝眸望了她片刻,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手。
剛一鬆開,沈諾就伸手將他推開,轉身走了。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秦斯雨洗完澡出來時,女人似乎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沉默了片刻,掀開被子躺在了她身邊,剛欲將人攬進懷裡,手卻被人制止住。
緊接著,身上一重,女人已經壓在了他身上。
“秦斯雨,”女人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充滿了誘惑和溫柔:“你不是很喜歡碰我嗎?我們今晚來玩個好玩的遊戲。”
房間溫度升高,寧靜的深夜裡,男人低沉磁性的嗯哼聲帶著急促而性感,惹得月亮都害羞躲進了雲層,被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