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忍不住伸手,曲指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睫毛。
秦斯雨給她打圍巾的手微微一頓,掀眸看她。
“你在幹什麼?”
睫毛輕輕掃過她指節的唇感,讓沈諾的手有些微癢,一直癢到了心裡。
聽到他問,她眉眼一彎,笑得純真而溫柔:“不可以碰嗎?”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樣毫無雜質的笑了,怔忪了片刻,他抿唇,乖乖的道:“可以。”
她想碰就碰,他們還未離婚之前,他也從未禁止過她碰他。
不管是以何種方式。
他重新低頭,骨節分明的手再次翻動,溫柔的給她打圍巾。
沈諾低頭那雙修長白皙的手,突然來了一句:“你一直都沒生氣,那你剛才怎麼哭了?還跑了,不是被我氣哭或氣跑的嗎?”
秦斯雨的手又是一頓緩緩抬頭看她,聲音緊繃,重重強調:“我沒哭!”
“好吧,你沒哭,”沈諾眨了眨眼睛,假裝自己信了他沒哭,卻道:“可你跑了。”
秦斯雨薄唇緊抿:“我有急事。”
“什麼急事?”
“秦氏的內部機密,除了我,只有秦少夫人能聽,你確定要聽嗎?”
沈諾慢吞吞的移開了視線:“當我沒問。”
預料之中的回答。
秦斯雨微微扯了扯唇:“膽小鬼。”
沈諾唰的一下扭頭看他,重重的道:“我是惜命!”
秦斯雨心裡一痛,臉色白了白,低頭不說話了。
手指翻動間,圍巾圍好了,他低頭望著她。
“今天想幹什麼?”
沈諾看了一眼外面的雪花飄飄,這是羅馬今年的初雪。
嚴格上來說,也是羅馬多年來的初雪。
別墅是在安靜的郊區,即便如此,隔著老遠,她似乎都隱約聽到了男男女女歡欣鼓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