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兩盞茶的功夫。一等宮女低頭來報:
“拜見北夜皇子,公主吩咐我等聽從皇子調遣,這是府中庫房鑰匙。其餘公主府眾人已集結完畢,都在殿外候著。請皇子移駕。”
一襲白衣的慕言,伸手接過。那串沉甸甸的鑰匙。嘴角帶著笑,
“呵呵,這是?放心我了?不怕我將整個公主府都,搬空。偷偷全部去了北夜?家都給她搬空一會,嘿嘿。”
!!!!!!!
宮女嘴角抽搐,低著頭。
“皇子你心裡想想就行,不要說出來啊。您好歹顧忌避諱著我啊!我好歹也是南辰公主府的人啊!!”
說著慕言輕咳了聲,緩步朝著殿外走去,走得雖如女子般慢,卻也有幾分天然的尊貴氣派。
嗯,有幾分當家主夫的派頭。
一身白衣翩飛的男子,站在一群粉衣宮女的前方。
慕言看著,這前世見過的面孔。其中也有幾個是北夜國的內應。
“呵呵...前世你們這些人是什麼樣,今世落到我手上,就是另一個樣子了。”
他輕皺著眉頭,沒有說什麼。想到自己派夜長老去尋的毒藥,只勾著紅唇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是時候招,夜長老回來歇歇了呢。”
慕言皇子清咳一聲,依舊是柔柔地做派。
臉上帶著兩個小小的梨渦,配上人畜無害的小白臉。
更顯得綿軟而,沒有攻擊力。
“想來,各位已知。容將軍的喜事,越掌事雖是皇后娘娘的孃家人,但公主想她讓越掌事從公主府裡出閣。
禮部的人,稍後會到。你們各司其職,全力配合便好,好好辦完差事,本皇子到時候替你們向公主殿下,討紅封。”
說完,一步當先走了下去。
“關於新娘的點妝娘子,本皇子親自去找。剩下的你們都聽禮部的。不過此次一應開銷,都要各管事親自找我來報。”
說著把玩庫房鑰匙的手,晃了晃。
那白皙細長的手指,單指挑起鑰匙。在陽光下閃著光,顯些閃瞎眾人的眼。
不知一國儲君,當個內宅主事。
有什麼好嘚瑟的??
天光大亮,容棠將軍坐在塌邊。看著杏色床褥間雪白肌膚的人,輕皺起眉頭。
緊接著就是一聲,婉轉驚呼。
“~~~嘶~~啊~~.-.-嘶”
..............
不待文越再撥出第二聲,塌外的容棠將軍就果斷伸手,抱起了杏色被中的人。
錦被滑落,露出雙臂腋下,點點的紅梅,有月牙形,有青紫形,密密麻麻。
只一瞬,便又被帶著薄繭的大掌,扯過被子遮住了,一室春光燦爛。
那忐忑怯懦的男聲,響起。文越才睜開雙眼。那杏眼低垂,已睡至中午,卻還覺眼皮上有千斤重擔。
“越,越...越兒,你....怎麼了?可....可是....我.我弄傷了你?”
????....疼?...
文越看著,五大三粗的將軍,抱著自己跟抱個琉璃似的。到底多年沒有這樣親密。
突然這樣捱得如此近,倒讓文越有點不自在。只低頭靠在容棠懷中沒有說話。
容棠為將前,也是風流金貴的富家子弟。和文越雖說夫妻緣淺,十五歲二人初赴雲雨時,也是知道一二。
故小麥色的將軍,微紅著臉。將手探向被間,來到溝壑香韻處,輕輕揉捏著。
文越只低頭,不語,雙手緊緊拽著容棠玄色的衣衫。
紅袖添香閣,
隔被抱美人,
妾依郎身香,
將軍繞指柔。
直到門外宮女來報:
“將軍,姑姑。宮中來人,皇后娘娘懿旨。傳將軍和姑姑前去。”
屋內的二人愣了愣。“想來,皇后娘娘應該已經,知曉了。”
容棠一把隔著被子抱起文越。來到準備好的浴池邊。將她放好,長髮漏出。
微溼著的玄衣,帶著水漬。朝著門外行去。
文越隔著屏風,隔著門。便聽見,屋外容棠的聲音,已經沒有剛才的柔情溫和。只是威嚴的肅穆一片。
“天家先行,我等沐浴更衣,就來。”
說著從懷中拿出荷包,直接塞到那宮女懷中。便又轉身,一頭扎進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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