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玫瑰花軟榻上的人,剛剛緊繃的嬌身反而放鬆了。方才還緊張的神色,此時只剩慵懶和戲謔。
頭上的金色步搖輕晃,雪白的脖頸被拉成一個誘人的弧度,玉手反而執起榻上的玉盞輕啄。
一飲後,被滋潤過瑩潤的紅唇才輕啟道:
“.....哦?.....慕言....遞給...北夜的信...義母可看了....說的是何?”
安山王妃文越,看著明辰公主那越發端莊冷豔的神色,雖說話極緩,但周身慵懶隨著緩慢的話,是一下又一下變成了威壓。
只是安山王妃文越的臉色有點奇怪,細看耳根竟然是紅的!!!
明辰公主挑著眉:“???????”
內心小兒暴躁如雷:鎮定,鎮定,鎮定。我是一國公主,要端莊有禮,優雅矜持。
...........靠,這個慕言又做了個,什麼顏色么蛾子!!!!
!!!!!!
不等眉頭輕皺的明辰公主催促,安山王妃文越,手便落在兩個匣子上。只是那蔥白的小手在紅黑兩個匣子上方,徘徊不定。似乎不知先說哪個了?
好像哪一個都是難以啟齒的。
坐在榻上,倚在茶案上的明辰公主挑著眉道:
“嗯...先從紅的開始吧.....母子連心...先聽聽我門慕言皇子的...真心話,私密事吧.......”
這下低垂著頭的安山王妃文越,反而連手都有些顫抖,但還是開啟了那紅色的匣子。
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輕輕地將泥印撕開。白皙的兩指捏著那白色的宣紙,紅著臉道:
“公主要不,還是您自己看穩妥點?”
明辰公主嘴巴抽搐著:“???”
明辰公主捂嘴輕咳一下道:
“還是義母唸吧,本宮和那北夜皇子,清清白白,沒有什麼不可聞外人道的。”
咳咳咳咳,安山王妃邊咳嗽,邊拿著那北夜皇子給其母妃的信。
母妃親啟:
兒慕言,於三日前被人怕騙到,一小房中。被困了三天三夜,兒臣醒來,只見滿身紅痕,肌膚上盡是女子抓痕。
且腿軟難以下榻而行,於跌倒在榻後,發現了一玉佩,那玉佩上刻著明辰二字。母妃,兒臣惶恐不安,恐被那南辰嫡公主強佔了身子。
便尋了夜長老來問,那三日夜長老被皇家暗衛所禁。
他親眼看著,明辰公主進了那小屋,親眼看著房中燈滅,他親耳聽見嬌喘響了三天三夜,那婢女叫水都叫了三十次。又親眼看著那明辰公主,自房中神采奕奕而出。
母妃兒臣可能清白不保,惶恐不安,怕那明辰公主派人,一抬桃色小轎再將兒臣抬進那公主府裡。
母妃,兒臣金枝玉葉,又是北夜國的未來儲君。
母后,本皇子是寧死......也不坐那桃色小轎入公主府。
望母妃想以妙法,施以對策。..................慕言親筆。
!!!!!!!!!!
!!!!!!!!!!
呵!!!!!!!!!
原來是,黃色的么蛾子啊......
風透過未關的窗幾迎面吹來,文越看著一身嫩黃衣衫的明辰公主看著,那兩處屏風而愣神。
那屏風上的牡丹花繡的極好,雍容端莊,惟妙惟肖。
這是那北夜皇子特意,追上來送的兩個屏風。特意被明辰公主安置香閨中。
那嫩黃的人自榻間站起了身,綾羅衣衫隨著吹進來的微風而動。她站在那大紅色牡丹花的屏風前問道文越:
“義母可是信?”
咳咳咳咳文越笑著道:
“自然是不信,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天方夜譚。公主您何時和那慕言皇子去過哪個小屋,獨處過?況公主您未曾嫁人,怎會知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那明辰公主站在屏風前,只留給文越一個背影,文越看不清神情。只聽看著那屏風的明辰公主道:
“夢??義母說那是夢?”
身後的文越撲哧一笑,捂著嘴道:
“不是夢是什麼,難道還是真的?如若真是真的,那也許是前世的舊夢?是夢就不是真的!”
!!!!!!!前世的!!舊夢!
明辰公主蹙著眉道:
“義母說是夢就不是真的?可若是太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