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貴妃端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放下,眼看著容華妃道:“妹妹心裡可是覺得誰才適合這太子之位?”
容華妃聽她這樣說,忙起身跪在地上道:“臣妾哪敢忖思皇上的心思?還請娘娘贖罪。”
景貴妃一臉淡然:“妹妹何須這般驚慌,你我姐妹同心,誰又會把這些話傳了出去呢?你起來吧。”
蕭遙忙把容華妃攙扶起來。
景貴妃看了一眼蕭遙,忍不住又嘖嘖稱奇:“天下竟有這等精美的容貌,只是可惜了生錯了人家。你來這宮裡多久了?”
景貴妃見容華妃不肯接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題,也就不再繼續了,便轉移了話題,眼睛看著蕭遙問道。
蕭遙卻不知要怎樣回答她的問話,正在遲疑,容華妃急忙道:“回娘娘的話,這瑤兒年紀還很小,就來了這宮中,恐怕她是自己也不知道來這宮裡有多久了。“
“哦。”景貴妃只是哦了一聲,看似漫不經心,眼睛又在她的身上掃了幾眼下,道:“瑤兒可曾讀過一些詩書嗎?”
其實,對於凡間的那些詩書,蕭遙自然是沒有讀過。但是先前蕭府中的蕭小姐記憶中所遺留下的那些東西已經足夠自己用的了。所有的詩詞,竟然像自己親讀過一般,都雕刻在自己的腦海。吟詩作賦對自己來說,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剛要回答,讀過一些,沒有想到容華妃又替自己回答了:“回娘娘的話,瑤兒哪裡有機會讀詩書呢,但是,跟在臣妾身邊久了,興許也會熟悉一首半首的也有可能。”
“哦”景貴妃又是輕輕“哦”了一聲,回身對自己身邊的婢女道:“坐了這些時候,本宮也有些乏了。”那婢女趕緊上前扶她起身。
“我就不再叨擾妹妹了。”說著,由那婢女扶著,離開了容華宮。
“臣妾恭送娘娘。”當下,容華妃又跪拜在地。景貴妃再也沒有看她,徑直走了。
一直看著景貴妃出了宮門外,容華妃這才從地上起身。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今日,景貴妃來,不是子燁,就是蕭遙的說個沒完。而這兩個人,是容華妃哪個都不想她談起的。景貴妃此次來訪,究竟是為了什麼?自己怎麼總感覺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容華妃謹慎了大半輩子,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就思慮的格外多一些。
“剛才你在帕子上繡了什麼?”容華妃問道。
“回娘娘,繡了幾朵梅花,和一首小詩。”蕭遙回答。
容華妃心裡一驚。莫非是她發現了什麼?她怎麼會對蕭遙如此感興趣?
容華妃暗自忖思。想這蕭遙,留在著宮中,真不知道因她會引起什麼禍事。眼見子燁對她已動了心,自己卻是不好再不顧他的心情而私自安排了蕭遙的去處。蕭遙留在自己的身邊,遲早是個心事。
而景貴妃離開容華宮,就直接去了東陽王府。
東陽王把景貴妃迎接進府內。
:“母妃有何事,今日竟然這般形色匆匆?”
景貴妃從袖中拿出一方錦帕,放在東陽王的面前,道:“你看看,這哪裡會是出自一個婢女的手的東西?”
東陽王把那錦帕拿在手裡,來自那方手帕的清香竟又撲鼻而來,竟像那梅花自帶了香氣一般。
“母妃,這是哪裡來的東西?”東陽王驚疑的問。
東陽王看著那錦帕上的幾朵梅花,和那一首小詩,心下驚歎,竟然像真的梅花一般鮮活,來自那上面的清香,卻是那麼熟悉。
“這就是你所遇到的那個和雎國公主長得一般摸樣的婢女所繡。”景貴妃道。
“難怪,這錦帕上有她身上的那種香氣呢!”
“什麼香氣?”
“母妃你聞聞。”東陽王把那錦帕重新遞給景貴妃。景貴妃接過去,還沒有仔細聞,就聞到了一股從未聞到過的清香,幽幽的進了她的鼻腔。
“她手上的東西,自然會有她的味道,這也不奇怪。”景貴妃道。“只是這香氣,的確奇特,聞之,就使人難以忘懷。”
他們哪裡知道,那錦帕上,留著蕭遙的血跡。那香氣正是從血滴裡散發出來的。
“且不管這香味有多麼奇特,就她在手帕上繡的這首詩和那字跡,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婢女所能繡出來的。”景貴妃道。
“這的確不是一個普通女子的所為。”
“可是,當我問及那個婢女的身份時,感覺容華妃似有所隱瞞,看來,這的婢女的身份的確可疑。莫非她真的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