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姬子燁前腳進了芳滿樓,景穎兒的手下也進了芳滿樓。
那芳滿樓的媽媽一見姬子燁,便滿臉生花的迎了上去。“姬公子又來了?快上吧。藍雲姑娘都在上面等急了呢。”這些日子,姬子燁是夜夜都來,讓這媽媽更是賺足了銀子。
姬子燁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和底下的姑娘們調笑一番,直接上樓去了藍雲的房間。以前,和那些姑娘們調笑,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想讓跟蹤自己的人確信自己是一個紈絝之子罷了。如今的姬子燁,他不再想偽裝自己什麼了。自己是什麼人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自己是什麼人,東陽王都將不會放過自己。如今,自己再去偽裝,卻是多餘了。
連著幾晚上,景穎兒的手下已經把姬子燁的行蹤探了個明白。姬子燁一來芳滿樓,就去找藍雲姑娘,只知道這芳滿樓有一位藍雲姑娘,卻從未謀面。那跟蹤姬子燁的人,這晚一見姬子燁上了樓去,便裝出一副很大爺的摸樣,故意道:“媽媽,去給大爺把那芳滿樓的頭牌藍雲姑娘叫出來。”
芳滿樓的媽媽一聽,急忙道:“這位大爺,芳滿樓的姑娘緊著您挑的。可就是這藍雲姑娘是不見客的。”
那跟蹤姬子燁的人立馬一副生氣的摸樣:“怎麼,怕爺給不起你銀子嗎?”說著,把一袋銀子“啪”的一聲扔在了芳滿樓的媽媽面前。
芳滿樓的媽媽一見那袋子銀子,兩眼放光,知道今日又遇到有錢的主了。恨不能芳滿樓的姑娘個個都是藍雲姑娘。只可惜,芳滿樓卻只有一位藍雲,還是不見客的。
當下,媽媽滿臉堆笑,對那人道:“大爺有所不知,那藍雲姑娘可是隻侍候一位爺的。大爺可知道,藍雲姑娘侍奉的是哪位爺嗎?”芳滿樓的媽媽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那位跟蹤之人,故意一副不知道,卻又很不屑的道:“他是哪位大爺?難不成他是皇親國戚不成?”
“吆,這位爺可是說對了。那剛才上去的那一位可是姬公子啊。大爺也不想想,在皇城,這姓姬的公子又都是什麼人呢?”芳滿樓的媽媽一副神秘的樣子。聽得那人一副大驚失色的摸樣。而後,道:“如此,媽媽就給本大爺叫上幾個芳滿樓最漂亮的姑娘,侍奉本大爺吧。”
芳滿樓的媽媽一聽,笑的嘴都合不攏了。這爺既然這樣說了,這就說明眼前這袋銀子就已經賺到手了。當下,就給這位自稱大爺的人,安排了三個水靈靈的姑娘,由他左擁右抱的去了包間。
這位大爺風流快活夠了,才出了芳滿樓。心道,這芳滿樓的姑娘果然不同別處,難怪這安陽王夜夜都留在這裡了。只是不知道,那藍雲姑娘又是什麼摸樣呢?當下好奇,卻不得見,抬眼看著燈火輝煌的芳滿樓,回去給景穎兒報信去了。
“夫人,小的已經查明,殿下每次去芳滿樓找的都是同一個姑娘,名喚藍雲。”
“哦?那姑娘你可是已經見過了?可知是什麼摸樣?”
“回夫人,那藍雲姑娘,小的不曾得見。據說生得時國色天香。從不見外客,在芳滿樓只侍奉安陽王殿下一個人。”
聽了那下人的回報,景穎兒的醋意已經生滿胸膛。這麼說,這藍雲姑娘可就是那姬子燁在那煙花之地的心上之人嘍?明日,本小姐就去見識見識這位只侍奉殿下一個人的藍雲姑娘。”景穎兒說著,嘴角露出冷笑。
第二天一早,景穎兒知道這個時間,姬子燁不是在朝中,就是在忙於處理軍務。於是吩咐了人,備了車馬,直奔芳滿樓而去。
那景穎兒帶了人馬,直奔芳滿樓。芳滿樓的媽媽哪見過這陣勢?平日都是王宮子弟來這芳滿樓尋歡作樂,要說這王宮貴族的夫人帶著人來這芳滿樓的這還是頭一回。
一看景穎兒的穿著打扮,那可是王府夫人的打扮呢!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夫人是哪位王府中的人呢?
“讓藍雲姑娘出來見我。”景穎兒氣勢凌人的對芳滿樓的媽媽道。
芳滿樓的媽媽一聽,是衝著藍雲姑娘來的。心道:壞了。看著陣勢,藍雲怕是攤上事了。
當下,媽媽滿臉賠笑道:“不知道夫人找那藍雲姑娘所為何事?”
“怎麼?我找她何事,還要先向你通報不成?”景穎兒杏目一瞪,嚇得那媽媽聲音都顫抖起來:“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只是這藍雲姑娘,是姬公子的貴客,一般人是不見的。”
“大膽奴才!你可知道這位夫人,是什麼人?這是安陽王府的夫人!”
芳滿樓的媽媽一聽,嚇得“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老奴眼拙。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