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無墨被打,早就有人去給姬子燁通風報信去了。姬子燁聞聽,景穎兒這是幾天已經鬧得府中雞飛狗跳,如今卻又痛打了無墨,這還了得?無墨名分上是他的貼身侍衛,她都敢如此不放在眼裡,她終究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姬子燁放下手中的一切,立馬趕回了王府,卻正分景穎兒在自己的房間裡作威作福。如今卻又聽她要把蕭遙曾經住過的房間給收拾出去燒了,他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了。
見是姬子燁,景穎兒心裡先是一驚,繼而一股子幽怨就出來了:“妾身見過殿下。妾身還以為殿下這輩子都不會再回這府中了呢。卻沒有想到,為了一個小小婢女的房間,殿下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難道妾身這八抬大轎抬回來的人竟然不趕這一個小小的婢女了嗎?”
姬子燁英氣逼人,滿臉的冰霜,冷冷的道:
“本王在這裡只說一遍,此後若再有人進這個房間,就不要怪本王的劍不長眼睛!”姬子燁說著,“唰”的一聲,把寶劍抽了出來。然後劍指著景穎兒道:“你想試試嗎?”
劍氣掠過景穎兒的面頰,一股冷氣從她的面上擦過。嚇得景穎兒已經魂飛魄散,慌忙的道:“妾身不敢。殿下不讓動的東西,妾身不動就是。”
姬子燁冷哼一聲,看著景穎兒道:“你既已進了安陽王府,就因該遵守安陽王府的規矩。如果,你還把自己當做是安陽王府的人,那就請你好好和安陽王府的每一個人打交道。在本王的眼中,你和他們本沒什麼不同。”
姬子燁的話讓景穎兒的眼淚在眼底打轉。難道自己在他眼裡和這些婢女沒有什麼不同嗎?自己難道不是他娶回來的嗎?就算是妾,自己怎麼能和她們一樣?想自己一個景府中的大小姐,嫁到這王府裡做了一個小妾,本身就已經夠委屈的了,如今卻還要受這等屈辱。
這樣一想,景穎兒的眼淚終是沒有忍住,滾落了下來。
姬子燁只當沒有看見,把寶劍入了劍鞘,轉身就走。景穎兒被姬子燁當場這一頓責難,她怎麼受的了這番委屈,當下就跑去了景貴妃那裡哭訴去了。
“自從我進了王府,他竟一次也沒有進過我的房間,聽那下人回稟,他夜夜去那芳滿樓尋歡,竟然都不回府過夜了。,他眼裡哪還有我這個景府的小姐?”
面對景穎兒的哭訴,景貴妃心道,景穎兒終歸還是年少。她在景府固然是大小姐,可是,這姬子燁卻是皇子,她的氣勢又如何能壓制得住姬子燁?
當下寬慰景穎兒道:“那姬子燁終歸還是要回府中的。他不能一輩子居住在那芳滿樓不是?只要他回了府,你就有機會。你雖不是王妃,可是眼下,王府中的主人,除了姬子燁,還能有誰把你怎麼樣呢?那姬子燁放浪不羈慣了,你也是知道的,要想收回他的心,你要有足夠的耐心才好。姬子燁雖然放浪,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你萬不可在他面前太過跋扈了。你是個女人,難道還不知道以柔克剛的道理嗎?”
聽了景貴妃一席話,景穎兒抬起淚眼,“那我要如何去做?”
“你且收了你的氣勢,只要姬子燁他回府,你就溫柔以待,這日子久了,他不煩你了,慢慢就會對你上心了。”景貴妃道。
“他如何才會對我上心?我如今都不及他屋裡從前的一個婢女。”
說著說著,景穎兒又傷心起來。
聽她說起姬子燁屋裡的那個婢女之事,景貴妃道:“姬子燁屋裡的那個婢女,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聽景貴妃如此說,景穎兒更是好奇心起:“姑媽,她又是如何的不簡單了?不就是一個婢女嗎?最多不過是有幾分姿色嗎,暫時迷了姬子燁的眼罷了。”
“那婢女,本宮是見過的。她的容貌是本宮這輩子再也沒有見過的。”
聽她這樣一說,更加勾起了景穎兒的不服氣和好奇。“她能傾國傾城了不成?不就是一個婢女嗎?”
對於景穎兒的話,景貴妃沒有回答,卻道:“對於她究竟是誰,到現在,本宮也還沒有弄明白。一說她是姬子燁的婢女,一說她是雎國的公主,她究竟是誰,還沒法弄清楚。”
“還有這等事?把她抓來,一問不就清楚了?”
“眼下,無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她的身份始終是個謎。”
“等得到機會,我一定會從姬子燁哪裡問個明白。”景穎兒道。
景貴妃沒有說什麼。看了一眼景穎兒,心道,姬子燁遠遠沒有想得那麼好對付。如今,搭上一個景穎兒,不知道子烜能否如願走上他的太子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