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哪裡肯離開,一邊喊,一邊掙扎:“我要見安陽王,我要見安陽王!”
門外這番吵鬧,正好被無墨聽到,便好奇的出來看個究竟。究竟是什麼人,敢在王府的大門前,如此大呼小叫?
無墨一腳探出大門,卻見是芳滿樓的媽媽。不由得在心裡一愣。芳滿樓的媽媽來此做什麼?是殿下出了什麼事?不可能?那就是藍雲?一想到藍雲,無墨心下一驚,一定是藍雲姑娘出事了!當下奔到門口,對那兩個正在和媽媽拉扯的侍衛大喊了一聲:“住手!”
那兩個守衛見是無墨,鬆開了扯住媽媽衣服的手,回身給無墨施了一禮,剛要做一番解釋,無墨卻一擺手,直接問那芳滿樓的媽媽:“媽媽怎會來此?”
“少爺,少爺,快救命啊!”芳滿樓的媽媽見過無墨無數次,當然認得他。見他不離姬公子左右,想必他的身份也定然不是一般。於是一見到無墨,便喊了起來。
“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此驚慌?”無墨道。
“少爺,少爺,藍雲姑娘她被帶走了!”芳滿樓的媽媽此時好像終於見到能為她當家作主的人一樣,是滿心的委屈,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果真是藍雲姑娘出事了。無墨心道。
“媽媽快說,藍雲姑娘究竟怎麼了?”
那芳滿樓的媽媽剛想放聲大哭一場,見無墨的焦急摸樣,才想到現在哭訴不是時候,於是把張開的大嘴生生的又給合上了,急急的道:“剛剛,藍雲姑娘被王府的夫人給帶走了。”
“帶去了哪裡?”無墨一聽是王府的夫人,那一定是景穎兒把藍雲帶走了。當下急急的問。
“藍雲姑娘被送去春風十里了!”媽媽的話一說出口,無墨心道:“這下是真的壞了!自己要趕緊去通知殿下才行啊!”
當下,再也顧不得其他,牽了綁在王府門口的一匹馬,便飛身上去,卻又回頭對著門口的那個守衛道:“趕緊集結府裡的所有侍衛,趕往春風十里去救藍雲姑娘!”
說完這句話,無墨已是飛馬出去。
門口守衛聽無墨這樣說,面上卻是大惑不解。去春風十里?去救藍雲姑娘?這安陽王也真是夠驚世駭俗的了。又是芳滿樓,又是春風十里,都能和他扯上干係。這藍雲姑娘又是什麼重要的人物?為一個煙花女子,竟是要這般興師動眾?
那侍衛腦子裡閃過一千萬個不明白,卻還是沒有想明白。當下大搖其頭,還是照無墨的吩咐做了。當下召集了王府所有的守衛,奔春風十里而去。
無墨飛奔去了姬子燁的御林軍統領的辦公大堂之中,也不讓侍衛通報,直接闖了進去。見無墨這般摸樣,姬子燁吃了一驚。“何事如此?”
“藍雲姑娘被小夫人送去了春風十里。”無墨只說了這一句話,姬子燁沒有無墨張口再說其他,就奔出大殿之外,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如今,藍雲復位藍國在即,在這緊要關頭,藍雲怎能出事?姬子燁的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火裡燒烤一般,焦糊冒煙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景穎兒為了報復自己,竟對藍雲使出如此卑劣狠毒的手段。藍雲一旦被送去了春分十里,藍雲的一切都將完了。
景穎兒把藍雲捆綁著,推進了春風十里的大門。
春分十里是個兩層高的粉刷著綠色漆的木樓。這春風十里,之所以叫春風十里,就是因為這木樓的顏色,讓人一見,竟有滿目春色之感。如此一個滿目春色之地,在皇城卻最是個汙穢之地。真是給這為這春風十里取這名頭之人的一個極大的諷刺。
景穎兒,把這藍雲推進了這春風十里。春風十里的老媽子趕緊迎了出來,一看那陣仗,便有些傻眼。這春風十里何時來過這等的貴人?一看那景穎兒的氣勢,當下,這春風十里的媽媽就知道,這來人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當下跪下身子道“老奴給夫人請安了。”
景穎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婆子,下垂這眼眸,道:“你就是這春風十里的媽媽?”
“回夫人。老奴是。”
“眼下,我這裡有一個在府中犯了事的丫頭,她企圖用她的狐媚之色,魅惑安陽王,今日,我就把她賞了你這春風十里。我要讓她待在春風十里一輩子。”
那老媽子一聽安陽王,料想眼前這位定是那安陽王剛娶進府的夫人,心中吃驚之餘,又見那被捆綁之人,如此花容月貌,不由的歡喜的嘴都合不攏了。春風十里從此得了此美人,那還得了?財源從此那還不是滾滾而來?於是把頭伏在地上,歡喜的連連給景穎兒磕頭,一連聲的道:“多謝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