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那兩個細作給虞皇連連磕了幾個頭,道:“我乃是醇陽王身邊的細作,那日被派去雎國,在一個小酒館之中,我故意裝作醉酒,把東陽王帶兵前往雎國邊境支援之事的一切事宜透漏了出去。那酒館之中,素來是各國細作相互打探訊息的地方。醇陽王命小的務必把東陽王帶兵前去邊關支援的相關事宜透漏出去。小的便按醇陽王說的去做了。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小的當時並不知實情。”
“完全是一派胡言!”醇陽王聽罷,大叫。
“那他們你可認得?”虞皇問醇陽王。
“他們是誰,兒臣怎會得知?東陽王欲陷害兒臣,隨便找兩個人上來胡說八道,兒臣也認嗎?如果,父皇願意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那兒臣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呢?”
“他們是隨便找來的嗎?只要讓醇陽王身邊的其他細作前來一問便知,他們究竟是不是你身邊的人。不知道醇陽王可有這個心思對質嗎?”東陽王冷笑道。
“皇上,實情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醇陽王實在是犯下滔天大罪,雎國公主被救暫且不論是不是醇陽王的安排,但就這一樁洩露虞國重大機密之事,也已經夠給醇陽王定罪了的!皇上!”此大臣一說完,眾多大臣便都跪了下去。
高太傅站在那裡,低垂著眼目,有心為醇陽王說話,怎奈情況對醇陽王實在是大大的不利,就算此時把自己搭進去,也已經無濟於事。看來醇陽王是死罪難逃了。
“你可還有話可說?”
醇陽王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他只把目光投向了東陽王。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今日終是敗在了他的手下!如果不是他,自己怎會身重綿心之毒?如果不是身重綿心之毒,自己又怎麼會如此不計後果的去天牢之中救那雎國公主?一切都只為了解藥,如果,那雎國公主被殺,自己的性命又能苟活幾時?
醇陽王之所以如此冒險去救蕭遙,是因為,他已經確定,蕭遙身上的香氣就是解那綿心毒的解藥。因為,這些日子,自己只是隨身攜帶著有著那香氣的一方錦帕,自己就再也沒有服用過那江湖術士的藥物,卻也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異常。
當他得知第二日便是雎國公主問斬之時,他怎能甘心到手的解藥如此被毀?那日,他只想憑藉自己對天牢情況的熟悉,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蕭遙帶出天牢,從此藏匿於自己的身邊,他哪裡想到,在天牢之中,卻又遇到另外兩個來劫獄的人!當時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多想,他只想先救下蕭遙再說,無論如何,只要她還活著,自己就有機會找到她。
沒有想到自己助那兩個人救走蕭遙,自己卻沒能逃脫出來,而雎國公主究竟是被什麼人所救,如今卻不得而知。今日自己竟又落得如此的境地!這一切都是拜東陽王所賜!想到這些,醇陽王恨得牙齒作響,看向東陽王,東陽王卻是嘴角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又極為陰冷的神情,把眼目低垂,再也不看他了。
此時,虞皇一雙眼睛盯著醇陽王,氣的渾身戰慄。他真的不敢相信,他一向委以重任的姬子輝,竟然會做出此等的事情來!通敵叛國,洩露軍事機密,哪個不夠定他死罪!
虞皇恨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裡的眼淚已經緩緩滴落出來。他恨!他怒!他惱!子輝啊,子輝!你為了加害你的親兄弟竟無端葬送我虞國兩萬將士的性命,你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今日,我若不殺你,如何對得起這枉死的兩萬冤魂!
那樣沉默了半響,終於從虞皇嘴裡冒出兩個字來“來人!……”虞皇的話剛說到此,卻見姬子燁普通一聲跪在殿上,道:“請父皇息怒!”
姬子燁的舉動,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東陽王眼露笑意。他知道,姬子燁一定是有話要說。他的話,一定會讓醇陽王更加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請父皇息怒!”姬子燁跪倒在地,連連給虞皇磕頭。
“朕不是罰你禁足三個月嗎?你也敢這般抗旨不尊,今日也來到大殿之上,你還嫌朕的心不夠痛嗎?”
“父皇請恕罪。兒臣玩不敢違抗父命,只是兒臣聽得醇陽王劫獄之事,定會惹怒父皇,兒臣又怎能安心禁足於府中?想來,醇陽王去天牢,兒臣想那定是個誤會。醇陽王怎會為了一個婢女而犯下如此的大罪?”
姬子燁的話一出口,卻讓東陽王一驚!姬子燁怎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他驚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姬子燁道:“安陽王說話怎會如此好笑?天牢中的女子,本就是雎國公主,如何會是那婢女?”
“父皇,那天牢中的女子確實是兒臣府中的婢女,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