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如果不是本王及時趕到,你當然不會被綁在這裡,恐怕虞國上下也已經被你攪了個天翻地覆。”醇陽王道。
“哼,醇陽王真是太高抬我了。試問,我一個人,一把劍,就攪的動這虞國上下嗎?”說完這句話,姬子燁轉向虞皇:“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那日,醇陽王把劍架在母親的脖子上,強行搶走了母親宮裡的一個婢女,就是在那種情形下,兒臣也不曾對寧貴妃有半點不敬的行為,何來弒殺?要說犯上作亂之人,那應該是醇陽王才是。他帶領了眾多士兵把母親的容華宮圍了個水洩不通,如果,醇陽王想攪動虞國天下,恐怕虞國上下就真的能天翻地覆了。”
這番話一出,虞皇眼裡的火光跳躍了一下,隨即恢復先前的狀態,但就這小小的變化,卻沒有逃過東陽王的眼睛。一絲欣喜在他眼底閃現。
聞聽此言,醇陽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父皇明察,那日,安陽王要弒殺母妃,兒臣心繫母妃的安危,不得已才派兵圍了容華宮,如果,不是在重兵之下,他又如何肯甘心被縛?”
“那日,寧貴妃突然帶人湧進容華宮,強行要帶走一個常年服侍母親的一個婢女,只因醇陽王看重了那個婢女的姿色,就可以如此如強盜一般嗎?母親跪地苦苦哀求,卻終是不能阻止他們的行徑,兒臣如何能眼看母親受辱?為了阻止他們的強盜行為,兒臣匆匆趕去容華宮,寧貴妃竟然命她的侍衛斬殺兒臣,兒臣不得已才反抗,醇陽王卻又拿刀橫在母親的脖子上,逼迫兒臣,我想問問,醇陽王的行為,和強盜有什麼不同?強盜跑到自己家裡來,還不允許人家抵抗嗎?
我母親雖然身份低微,卻也是父皇封的容華妃,怎可這樣肆意踐踏和侮辱?醇陽王心裡但凡為父皇的威嚴想一想,他都不會做出如此之事。如今,我的母親,父皇的容華妃脖頸卻險些被醇陽王斬斷,醇陽王如此行徑,不是犯上作亂,又是什麼?他心裡哪裡還存一點父皇的天威?”
“安陽王簡直是一派胡言。是他弒殺母妃在先,兒臣才不得已如此。”
姬子燁看一眼醇陽王,冷笑道:“好一個不得已才如此?為了一個婢女不得已才如此嗎?為了一個婢女不得已才派了重兵圍困了容華宮嗎?可憐母親,居住容華宮,身邊除了幾個婢女卻再無其他人,你用得著不得已到如此地步嗎?你重兵圍困容華宮的目的是什麼,只有你自己心裡才知道。”
姬子燁的話讓虞皇心頭赫然一驚。難道子輝竟然要對他的親兄弟痛下殺手嗎?
“子輝,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用得著你如此費心集結重兵包圍容華宮嗎?”虞皇語氣無比沉重的問向醇陽王。
“臣以為,醇陽王此番動用虞國皇家侍衛去圍困容華宮實屬犯上作亂之逆行。虞國有三萬的御林軍在他的手上,醇陽王手握重兵,竟如此肆意妄為,竟去皇室後宮強搶一名婢女,他把皇家侍衛當做什麼了?如此下去,虞國的侍衛恐怕已經變成他私養的家奴了。臣以為,虞國皇家侍衛已經不再適合交由醇陽王管轄了。請皇上三思。”冷大臣跪拜在地,這一番陳詞,說的虞皇是心驚肉跳。
寧貴妃已經掌管了後宮的勢力,雖說,還有景貴妃和她抗衡,但終究還是弱了一些。而且,如今,醇陽王手握皇家三萬御林軍兵權,在朝中的勢力卻不是東陽王所能抗衡的。帶兵圍困容華宮一事,不是宮變,卻也顯示醇陽王沒有把朕的後宮當回事。邊關大將孫術卻是寧貴妃的表哥,和醇陽王素來關係交好,種種跡象表明,若他擁兵自重,那又如何是好?當下,對醇陽王道:“朕委你以重任,你怎可如此辜負朕的一番心意?皇家侍衛是用來保家衛國,保護皇室安危的的將士,他們怎成了供你強搶婢女,禍亂朕的後宮的幫兇呢?怎能變作你私養的家丁供你如此這般肆意妄為?朕今日,一定要處罰與你!”虞皇說到這裡,已經氣的渾身顫抖。接著道:“來人,下了醇陽王的御林軍兵符!”
虞皇此言一出,東陽王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擦覺的笑意。今日之事,這或許最是他想要看到的一幕。
醇陽王跪伏在地,他沒有想到如今的局面竟會變成這樣。虞皇的矛頭竟然會傳向自己。他連連磕頭:“請父皇明察。兒臣絕不是冷大臣所說的那樣。那日率兵圍困容華宮,實屬不得已,兒臣也是一時心急,恐母妃性命有憂,才如此行事,請父皇明察!”
虞皇哪裡肯再聽他的辯駁。當下,他身邊的侍衛便從醇陽王身上拿回了了兵符,並程了上去。
虞皇把那兵符拿在手裡,看了一眼,他心底的一塊石頭似乎被人掀了去,頓時感到一陣輕鬆。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