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你如何會這樣傻?搭進去自己的性命?”姬子燁見景穎兒這般,心裡是又恨又憐。
“如今,能死在你的懷裡,卻也是穎兒最大的福分了。”景穎兒說著,面露苦笑。再欲伸手去摸摸姬子燁的臉,那張她在塵世最為迷戀的一個人的臉,她的手卻是再也夠不到了。在半途中,她的手便垂落了下去。
當御醫趕來,景穎兒卻已經是七竅流血,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御醫檢查了一番,又收集了那湯碗裡的殘餘之物,經過辨識,那御醫回稟道:“回太子殿下,那湯中的殘留藥物,乃是名喚“七步穿腸”的一種毒藥。此藥物陰毒之極,只要服用一點,便可在七步之內,要了人的性命。毒性很大,發作極快,但凡中毒之人,大都來不及救治,便會毒發身亡。小夫人所中之毒,正是此毒。”
姬子燁聽了御醫的話,看著那摔落在地的湯碗,心有餘悸。若是這燙還像以前一樣,讓無墨喝了,那死的豈不就是無墨?如果今日自己稍有鬆動,架不住景穎兒的一番說辭,那如今,死的豈不是自己?景穎兒從哪裡能得到這般陰毒的藥物?不用多想,姬子燁也已經心中有數了。
眼下最想要了自己的性命的當然還是東陽王了。而那景貴妃借了景穎兒之手,送於她迷情之藥,想毒殺了自己。沒有想到,那景穎兒對此事卻還不知情,卻只道是迷情之藥,為了讓自己安心喝下,她便先喝給了自己看。沒有想到,竟就此送了命。直到死前那一刻,景穎兒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景貴妃為東陽王爭奪天下的一顆棋子罷了。
景穎兒的死讓姬子燁意識到,危險和死亡時時刻刻都在逼近自己。
景穎兒生前沒有得到姬子燁的正眼相待,為了安撫景家,姬子燁卻是大張旗鼓的把她安葬了。也想著給景家一個顏面。姬子燁不想把事情鬧大,只說景穎兒誤食了有毒之物,不治身亡,其他的卻沒有說。但是景貴妃卻是對景穎兒之死不依不饒,帶著一干人,來到府中,要求姬子燁對景穎兒的死給出一個交代。另外,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藉此探知姬子燁對景穎兒之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看法和態度。
:“景家小姐,怎麼好端端的竟會中毒身亡了呢?究竟是誰下的毒?”景貴妃咄咄逼人的對著姬子燁。
“這件事情,本王遲早會差個清楚,這是本王的家事,就不勞貴妃娘娘費心了。”姬子燁道。一副和景貴妃毫不相干的樣子。
景貴妃卻是冷哼一聲道:“早知殿下,對穎兒心懷不滿,本宮卻是沒有想到,穎兒竟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姬子燁聽了,也冷笑道:“景穎兒進了王府,她是如何的下場,景貴妃或許是早就看的明白了。如今穎兒已死,她若地下有知,她必當也不會放過那謀害她性命之人。貴妃娘娘還是不要再為穎兒哀慼過度了。”
景貴妃對自己所做的事,她自是明白。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景穎兒那丫頭如何會自食了那“七步穿腸”的毒藥?莫非姬子燁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管怎樣,穎兒已死,就是他知道那毒藥是自己給穎兒的,他卻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了。
當下更是理直氣壯的道:“本宮是不會就這樣讓穎兒白白死掉的。也請太子殿下儘快還她一個公道”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穎兒乃是本王的人,本王對這件事情豈能坐視不管,就這樣放過了那心懷叵測之心的人呢?早晚本王都是會還給穎兒一個公道的。還請娘娘寬心。”
景貴妃雖然帶著人來到姬子燁的府中,雖是興師問罪的陣勢,如今姬子燁身份已經不同,她卻奈何不了他。她雖想落井下石,給姬子燁按個殺害景穎兒的罪名,可是眼前的姬子燁卻絕非是從前的姬子燁,他步步為營的讓自己無從下手。
在府中和姬子燁糾纏了半天,終是沒有達到目的,也只得作罷。但是,在虞皇的寢宮,景貴妃卻是把這件事情黑白顛倒著對虞皇說了一遍。
“穎兒死的不明不白,臣妾聽說穎兒中的毒是七步穿腸,是什麼人會對穎兒下此毒手呢?太子卻說穎兒是誤食了有毒之物,不治身亡,這分明就是有謀劃的毒殺,不然,太子府中如何會出現七步穿腸這種劇毒之物?”
虞皇對景貴妃的說法也點頭贊成。認為她說的極有道理。
:可是,究竟是什麼人想害死景穎兒呢?”
“太子早就對穎兒心懷不滿,臣妾卻沒有想到穎兒會遭此毒手。”景貴妃說著,一邊哀慼著落下淚來。
“愛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