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想怎麼禍害就怎麼禍害
當晚,小夭回到住處,珊瑚吩咐人打好洗澡水,就將下人全部清出去,屋裡只剩下她和苗圃。卸掉釵環、首飾,款掉外衣,珊瑚盯著小夭的脖子,一個勁兒的看:還好,還好,吻痕顏色並不深,明日用香粉蓋一蓋,應該看不出來,可是,怎麼這麼多啊?
小夭看著珊瑚盯著自己,一下子明白她為何要挑一件高領的裙裾,這……難道在她心裡自己就是這般濫情的?
第二日,清晨。
小夭用過早飯,帶領眾人同塗山璟告別。
塗山璟搖搖晃晃,眼含痛淚,一付依依不捨的樣子,他帶領塗山篌和一眾族中人等一直送到青丘城外。
城外樹下,防風邶英姿颯爽,眉目含情,牽馬站立,好一位鮮衣怒馬的英俊少年郎。
小夭回身同各位施禮道別,轉向防風邶,那人看著朝陽下向自己款款走來的嫋娜女子,眼神一亮,嘴角含笑,向她伸出手,小夭將小手伸進他的大手中,那人牢牢一握,將她扶上馬,隨後自己也翻身上馬,拉起韁繩,將人牢牢圈入懷中……
“塗山族長,告辭!”
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西炎山,小月頂。
瑲玹一個人站在空蕩的鞦韆架旁,看著早已凋謝的鳳凰樹,冬天來了,那滿眼紅豔的鳳凰花,終究是留不住。
瀟瀟:昨日王姬同防風邶一同出席晚宴,同桌而坐。
瑲玹:不是說他們這兩天沒見面,話都沒說一句嗎?
瀟瀟:昨晚見面時,很親熱。
瑲玹:如何親熱?
瀟瀟:晚宴結束後,王姬同防風邶一同出去街上游玩。王姬一直很高興。後來…….
瑲玹:說下去。
瀟瀟:後來,夜深時分,王姬和防風邶當街擁吻……
瑲玹:什麼?
瑲玹的怒吼,嚇得瀟瀟低頭不敢再言語。
瑲玹:說!!!
瀟瀟:他們根本不避人,也沒設禁制,下面的人看得很清楚,只是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剛開始時似在談論些什麼,後來……後來……就……就……
瑲玹咬牙切齒,攥著鞦韆架的手似要攥出血來,瀟瀟離得近,看到他的身體都在抖。
瑲玹:還有什麼要說的?
瀟瀟:還有,您之前提到過的玉佩,防風邶腰上也有一塊。此前,下面的人一直無法靠得太近,所以沒看得很清楚。昨晚……昨晚……那快玉佩跟您之前說的應是極為相似,只是絡子是紅色的,這個……這個……女紅就很一般……
瑲玹:下去吧!
瀟瀟:是!
前往軹邑城的路上。
青丘距離軹邑,路途遙遠,如果只是騎馬,恐怕半個月都到不了,所以,小夭和防風邶在郊外換了天馬,後面珊瑚和苗圃以及一眾暗衛也各乘雲攆或天馬緊隨其後。
說起這個合語,還真是個合格的暗衛,平日也不知道他隱在哪裡,需要時他一定第一時間出現。昨晚,小夭和防風邶出門之前,他還特意來到身邊詢問:
“您周圍的眼線特別多,各方勢力都有,需要清除掉嗎?”
“不用了,我知道他們是誰。愛看就讓他們看。”
“這……不大好吧?”
合語還是那麼輕輕柔柔,語氣裡全是八卦的味道,小夭心裡暗罵:敢情我還沒出門,你就知道要發生什麼?
看著小夭瞪著自己的眼神,合語扯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配合他那黢黑油亮的大臉,小夭渾身就是一哆嗦。
“行了,別囉嗦,你們做你們的,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互相礙不著就相安無事!”
“是!”合語答著,還不忘挑眉看了一眼小夭,暗自腹誹:
您平日和相柳大人那熱乎勁兒,我們是見怪不怪,這要是讓那些眼線看見了,回去彙報給各路主子們,不知道會是個啥結果。什麼防風邶,明明就是相柳大人,我們野獸可不是靠眼睛看人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王姬啊王姬,您玩兒的挺花啊!
天馬行了半日,小夭摟著防風邶,懶洋洋的說:
“相柳,我有點累了,咱們下去走走?”
“好!再往前走一程,有一個小湖,景色不錯,我們在那裡下去休息。怎麼叫上相柳了?”
小夭膩乎乎的說:
“幾日不見,有點想他了!周圍又沒人。”小夭拉起他的黑髮,在手裡玩,木槿花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