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外的勞動力。”蔡文最後說道。
朱高熾摸了摸下巴,不就是要用奴隸工麼。
和美國修建鐵道,雖然和中華重工修建鐵道的模式不同,但在用華工上,倒也有類似的部分,同樣是補充生產力的一環。
簡而言之,光生產,不享受社會發展帶來的紅利。
因為當下大明發展的社會紅利,還照顧不到即將新擴大的大量的勞動力。
天下的道理,果然沒有區別,換湯不換藥而已。
鐵道吃人。
看來是避免不了的。
只不過是吃自己人,還是吃外人呢。
朱高熾看向了徐寧。
“閹工的壽命降低了不少,大多活不過四十歲,雖然在伙食一項上給予了保障,並且建立了醫療資源,可也只能如此。”
“四十歲也就夠了,還想活到老不成。”
“難道要大明為他們養老?”
解縉嘲諷道。
聽到解縉的話,朱高熾頭疼,這些文人自從北平那年一場意外的佛道儒的罵,各自揭開對方的遮羞布,引起了反道學的浪潮後,他們也不裝了,攤牌了。
先有楊士奇,後有解縉,一個比一個惡毒。
以前是表面君子,如今是真惡人。
聽聽。
說的都是什麼話,傳了出去,讓外面的人聽見,還以為大明是強盜窩呢,體面還是要的。
“承包給藩國的商人吧。”
朱高熾憐憫的說道。
聽到皇太孫殿下的提議,眾人面色複雜。
做了惡事,皇太孫是連名都不願承擔,在惡的一道上,眾人自覺落後皇太孫殿下太多了,需要他們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高麗貿易集團,高麗人力資源公司,新成立的高倭聯合商行三家為首的國外企業,在京城開辦的,合計二十六家的商業公司。
工部官員張璉,原湖廣人士,當初在工部觀政的年輕進士,如今已然年近四十歲,在工部任職,負責督辦這些企業。
“朝廷有什麼章法?”
大商人羅仲恆問道。
張璉喝了一口茶。
羅仲恆也不催,當初從商的他,廣撒網交朋友,結果朋友中,能為他帶來最大利潤的,卻是當初年輕的進士張璉,羅仲恆的老本行基本上歇業了,全力參股高倭聯合商行。
張璉並不傻,知道羅仲恆交好自己,是為了利潤。
可天下不都是為了利麼。
自己也需要下面有羅仲恆這樣的親信,才能掌控的越深,讓自己的任務得到保障和落實。
“如果解閣老的計劃得到透過,雲貴寮國三地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本地人口少,需要的勞動力,至少要在五十萬上下,才能在五年之內修通三地的鐵道。”
“嘶。”
羅仲恆倒吸一口涼氣。
閹工貿易的成本已經非常高了,許多的商行都開始轉行,其中包括原倭寇出身的強盜們,才發現做生意的利益,比他們搶劫的利益都要高。
刀口上的買賣,哪裡有安穩的買賣好呢。
資格最老的平田增宗,原本手下實力最強,如今卻見人就笑呵呵的,看不出一絲兇狠的模樣,讓人驚歎無比,他的商行最先洗白上岸,如今已然放棄了老本行,從事大明與倭國兩地的海貿。
“五十萬的需求,當下一名閹工的價格在二十元,現在的市場價就高達一千萬元,而且這麼大的需求,必然刺激價格高漲。”
羅仲恆忍不住的擦了擦手。
平田增宗靠著閹工貿易吃飽了肚子,有自己的門路和關係,可以轉行海外貿易,但自己可沒有吃飽,而且自己的關係全在張璉身上。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張璉,羅仲恆並沒有轉行的想法,閹工貿易的利潤他要,海外貿易的利潤,他也要。
果不其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壁,許多相關行業的商人,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關於西南中部南部修建鐵道工程的計劃,人人都在關注。
各商行的價格直接上漲,短短的一個月,價格從二十元漲到了二十二元,還是在政策未公佈的情況下。
文華殿。
朱高熾知道許多事不可避免,可是還是很生氣。
“好嘛,國家的事情,還沒有最終決定,下面就已經人盡皆知,看來你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解縉和張璉二人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