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義的家人們推測,那幾具殘骸除了盧順義是真的,其他都是假冒的。
大明人與高麗人的官司,歸屬權屬於高麗總督府。
這個官司拖來拖去,最後鬧到了姜賓知手裡,姜賓知沒有出面,出面的是總督府的僉事。
“你給個準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僉事好奇的問道。
人們都認為是吳宏派人做的,吳宏苦著臉道:“我豈是無德之人,真要是我做的,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
吳宏詛咒發誓。
僉事搖了搖頭。
盧記的礦區如果說當下價值上十萬元,等火車通車後,沒有了運輸的限制,以盧記礦區的產量,至少要翻幾倍,甚至有人認為價值百萬。
這可是下金蛋的母雞群,幾百年的富貴,價值並無法用簡單的糧票衡量。
“聽說你們二人當初的本金才不到三千元?”
聽到僉事的話,吳宏忍不住板起臉。
僉事不在乎吳宏,滿臉的感嘆。
才十幾年的時間,三千元到價值上百萬,實在是不可思議,讓人眼紅,僉事也眼紅,不光僉事眼紅,總督府上下有不少人眼紅。
區區發誓賭咒算個什麼,盧順義死的突然,而吳宏得了利,那不是他做的,人們也認為是他做的。
吳宏無可奈何。
當年他的熱氣球也是,的確剛開始沒有什麼價值,軍工聯合辦打發了自己一筆銀子,結果呢?熱氣球成為了軍中的常用軍備物資。
他們商人太難了。
人人都眼紅他們。
自己靠著這筆銀子,千辛萬苦來到高麗重新開始,好不容易有了眼下的機會,結果各個都旁敲側擊,希望從自己身上分一杯羹。
他們難道就不記得協守兵團的事?才過去了幾年,就忘記了後果麼。
吳宏氣憤的分了出去不少的暗股。
盧家人最後什麼也沒有撈到,被總督府的官吏們以鬧事為由,關的關,罰的罰,驅逐的驅逐,事情告一段落了,盧家人無能為力,告之無門。
鐵道終於修建到了吳記商行的周邊。
隨著鐵道的工程,吳記商行的價值,每一日都在上漲,許多的大商人旁敲側擊,詢問吳宏有沒有招股的意向,吳宏當然不願意。
眾樂樂不如獨樂樂。
他現在背靠總督府,不把同行們放在眼裡。
數十萬的閹工和戰俘,以及大明鐵道工人們的努力下,高麗的鐵道修建速度並不慢,至少在當下如此,雖然遠遠比不上十九世紀的美國。
十九世紀的美國,平均每年修建一萬二三千里,最高的一年修建了四萬多里路,而大明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集合全國之力,也才修建了不到十萬裡。
不過大明的鐵道修建速度也不算慢,新中國成立前,國內鐵道總里程也才四萬多里。當然,兩者的環境不一樣,大明是穩定發達的社會,而那時候的中國是戰亂社會,所以鐵道修建的很慢。
但是人們都知道,隨著鐵道的速度,當高麗的鐵道通車後,南北東西的物資運輸瓶頸得到突破,很多的商行資本至少要翻一番。
那些優質的礦區更是最優質的投資方向。
國內無數的商行來到高麗投資,高麗的土地上有了越來越多的探測隊,在所有的山區尋找礦場,每找到一處礦區,就會成立一家新的大商行。
不缺錢,不缺人,不缺技術,只缺礦,只缺土地。
有的商行入股高麗的老商行,有的自己成立從零開始,鐵道的通車日期越臨近,高麗的商業資本越急速增長,甚至又驚動了朝廷。
黃海道的海州,國內的牙行甚至掛牌每個商行對外的售價。
他們把自家商行評估後,那些想要藉助這波紅利發財的商人們,願意售賣部分的資本,也有對抗太對貪婪的外部勢力的原因。
很多國內商行的東家、掌櫃、管事們來到海州後,會第一時間去牙行鋪子外觀看木牌子上各商行的股價,這些專門進行商行股本貿易的牙行,被外來的商人們稱為股行。
但也有許多商行的名稱並沒有在股行的牌子上,例如吳記商行。
這屬於最優質的投資物件,可偏偏這樣的商行又不放開股本,讓很多內地的大商行饞的流口水,於是委託了一波一波的人,不厭其煩的去說服他們。
大明的國力發展,資本同樣在擴充。
百姓們的錢財從一到二,那麼商人們的資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