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頂上,林以棠已經決定和三大宗門的弟子結伴下山。
經過之前的幾番驚訝,天衍宗和天玄宗的修士再也不敢小看林以棠,而是將她視為可以同等對話的對手。
天玄宗的女修雖然態度依舊冷淡,但還是率先開口提議道:“既然我們要合作,不妨先說說各自在這三日裡獲得了什麼傳承吧。為表示誠意,我先說說我的收穫。我獲得了一本雷屬性的功法。”
說著,她纖手一揮,一本古樸的書籍憑空出現在她手中。書籍上雷光閃爍,顯然不是凡物。眾人皆是一驚,不愧是第一宗門的弟子,竟然一下就獲得瞭如此高階的功法,實在讓人眼紅。
天衍宗的弟子見狀,也不甘示弱,道:“我獲得了一門雷屬性的法術。”
他手中凝聚出一團雷光,在指尖跳動,威力驚人。
太闕宗的弟子則笑道:“我獲得了一部雷屬性的步法。”
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數丈之外,速度快得驚人。
只有林以棠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沒得到什麼實物,我只獲得了一些雷修的經驗。”
她也並沒有細說是什麼經驗,因為碎片都還堆在她腦子裡,沒有消化。
天玄宗的女修點了點頭,道:“這麼一看,每個人獲得的傳承都不同。看來這石碑果然神奇。”
眾人也都瞭然,這石碑的傳承果然是根據個人的悟性和機緣來分配的。
林以棠心裡其實也有些不太舒服,別人都獲得了功法、法術、步法之類的具體傳承,而自己卻只獲得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經驗,雖然還未消化,不知內容如何,但總感覺比他人低了一等。
但她也明白,獲得傳承的好壞是由個人的悟性決定的,哪怕什麼也沒得到,那也是自己的領悟能力不足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於是她很快調整好心態,恢復了一下靈氣,便和眾人一起開始下山。
下山的路上,太闕宗的弟子敏銳地發現林以棠的精神似乎有些不佳。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傳音入密道:“林道友,我看你似乎有些心事。莫非是因為沒有獲得具體的傳承而感到失望?”
林以棠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太闕宗弟子見狀,微微一笑,繼續傳音道:“道友不必妄自菲薄。修煉經驗雖然不像法術、功法那樣直觀,但其實卻是修仙界之人最看重的。”
“一本元嬰期的修煉經驗,便是千金難求;若是化神期的經驗,更是能引起全界哄搶。何況,經驗乃是修行法術功法的基礎,說不定你得到的比我們所有人的都要好。”
林以棠抬起頭來看了太闕宗弟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她道:“多謝道友寬慰。這樣一說,我也便沒那麼在意了。”
太闕宗弟子笑了笑,擺手道:“道友不必在意。修行之路,各有機緣。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云開霧散之時。”
林以棠點了點頭,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一些。她好奇地問道:“對了,還未請教道友是太闕宗哪個峰的?師從何人?”
就見那弟子昂首挺胸,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我是千道峰的內門弟子,單系水靈根,築基後期,還望道友多多指教。”
林以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個弟子竟是千道峰的弟子,是和她同一個峰的師兄。以後說不定還能再見面。
對方雖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之後若是遇到危險,自己也能營救一把,畢竟同門師兄還是要互相幫助的。
兩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下山腰。天衍宗和天玄宗的修士也沒有別的特殊動作,四人結伴而行,氣氛倒也融洽。
就在四人一邊抵禦雷電,走到山腰時,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妖獸嚎叫響徹山林。那聲音中充滿了暴躁與憤怒,彷彿是在宣洩無盡的怒火。
四人心裡一驚,立刻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林以棠只覺得那妖獸的嚎叫如同一道驚雷,直直地劈進了她的心神之中,讓她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她頓時面色一白,聲波都能擁有這種效果,這妖獸該有多強!
天玄宗的女修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道:“這是雷獸的聲音!這座山中封印著一匹雷獸,實力強大無比。估計是有人走了那條所謂的‘捷徑’,不小心把雷獸喚醒了!”
她的話音剛落,天衍宗的弟子也緊張地說道:“雷獸乃是上古異獸,兇殘至極,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一旦出世,必將引起腥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