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看著面前的場景,恨恨地說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老陶也是滿臉憤怒,說道:“在南自鎮還只是殺流民,這裡卻是雞犬不留,連本地百姓都不放過。”
清風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場景,看著滿地的屍體,缺胳膊斷腿的,東一塊西一塊,滿地的鮮血,那血腥味直衝鼻腔。
“哇……”
清風彎腰吐了起來。
久久未能緩過來。
長卿輕輕拍打著清風的後背:“清風師弟,你也看見了,這便是我等為何非要追這麴義,若是他們繼續下去,不知又多少無辜百姓慘遭罹難。”
清風吐了許久,終於是緩過一口氣來。
雖然想說些什麼,卻是像有什麼東西堵住喉嚨一般,只是張張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陶說道:“咱們找找,看看是否還留有活口。”
三人在村子裡仔細尋找,一無所獲。
清風和老陶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只是怔怔地發著呆,眼神中全是怒火。
長卿嘆口氣說道:“唉,居然一個活口都沒有,連孩子都不放過。”
老陶看著長卿,過了許久,說道:“估摸著他們也是怕惡行洩露,故而全部滅口了。”
清風也說道:“這樣咱們就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不知他們去往何處。”
長卿說道:“他們應該還會繼續,但現在咱們不知他們去了哪裡,還是幸苦一下,先將這裡的屍體收殮一下吧。”
三人不辭辛勞,將所有屍體歸攏一處。
看著面前的堆積的屍體,怕是有二三百人。
長卿取出符篆,丟在屍堆上,瞬間火光滔天。
三人就這麼站在燃燒的火焰面前。
看著滾滾黑煙直衝雲霄。
清風還是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又吐了起來。
老陶說道:“吐吧,吐啊吐,吐久了就習慣了。”
清風緩過神來,眼眶中泛著淚珠,但是強忍住不讓其掉下來。
但是眼中的怒意卻越來越盛。
長卿看在眼裡,這清風師弟啊,什麼都好,就是涉世未深,看來這興德道人也是初次帶著這些徒弟下山遊歷。
幾人離開邱鄉,沒有了目的,只能四處打聽,看看能不能問道官軍去哪裡剿匪了。
路上,長卿滿臉的惆悵。
老陶看出長卿的想法:“咱們這麼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是辦法,即使打聽到麴義的下落,終究是還是落在後面,於事無補啊。”
清風也從邱鄉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修道之人,修的便是心,即使被萬物干擾,也能快速的恢復正常。
清風接話道:“我倒是會些堪輿之術,要不咱們起卦?”
長卿有點將信將疑,自己師父總說自己精於堪輿之術,但每每給不出具體內容,總是模模糊糊,總是讓人猜,除非和師母利用法器,這才有點樣子。
自己也是學了個半吊子,看看運勢,看看風水什麼的,糊弄人還行。
但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還是同意的讓清風起個卦,萬一算準了呢。
清風見長卿同意了,從一個小袋子中取出一個羅盤,那羅盤卻有一個碟子那麼大。
長卿眼睛瞪的溜圓,看著清風說道:“這麼小個袋子,你怎麼取出這麼大的羅盤?”
清風一臉無辜,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長卿晃晃腦袋,“你這袋子莫不是是什麼寶物?”
清風隨手遞給長卿,“不是吧,我們師兄弟人手一個啊,平日裡裝些雜物什麼的。”
長卿接過小袋子,仔細看了看,開啟袋子,見裡面放著好些東西,有吃的,有喝的,有物件,居然還有兩件道袍!
長卿說不出話來了,眼巴巴看著清風。
老陶在旁邊偷笑,知道長卿動了心思,想要這袋子,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老陶見兩人就這麼站著,說道:“清風師弟,你這袋子可有什麼名堂嗎?”
清風如實說道:“沒有吧,我們都叫乾坤袋,並不是什麼稀奇物件。”
長卿口水都流出來了,舔著臉說道:“清風師弟……不,清風師兄,能將這袋子送給我嗎?”
清風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可以啊,家裡多的是,等咱們回去給你拿上幾個。”
長卿頓時大喜過望,拉著清風的手說道:“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清風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