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寧面露疑惑,著急地說道:“那我能做些什麼呢?總不能在一旁幹看著吧!”
小師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調皮得說道:“張寧姐姐,我們兩個就在旁邊觀戰,給大夥兒加油助威。”
這話一出口,惹得眾人一陣白眼。鄭姜忍不住嗔怪道:“你這小丫頭,淨說些沒正形的話。”
長卿輕咳一聲,接著說道:“張寧姑娘莫急,這裡有一些符紙,還這有這令牌,交給小師妹和張寧姑娘。如果我們能敵得過那黑衣人還好,若是敵不過,你們便把這符紙燒了,召喚那牛頭馬面前來助陣。”
小師妹接過符紙和令牌,鄭重地點點頭:“師兄哥哥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誤事。”
張寧也神色嚴肅地說道:“嗯,我們知道了。”
老陶拍了拍胸脯:“有咱們這麼周全的準備,定讓那黑衣人有來無回。”
夜色如水,悄然漫卷而來。眾人皆已整備妥當。
長卿身著一襲玄色夜行衣,悄然潛行至一處看似尋常的民宅之前,此前已然探查明晰,那黑衣人便居於此宅,且平素極少外出。
長卿輕步移至窗畔,正欲透過窗縫細加探查,屋內突然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外面的好漢,深夜來訪,可知此乃龍潭虎穴。”
長卿心頭猛地一震,旋即定住心神,並不搭言,徑直手腕輕抖,一枚鋒銳的飛刀疾射向那聲音傳來之處。
那黑衣人反應迅疾,破窗而出,瞬間一道幽藍術法之光朝長卿襲去。長卿側身疾避,揮劍相迎,劍與術法相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火星四濺。黑衣人招式凌厲,雙手疾運法訣,口中喃喃有詞,一道道黑色霧氣自掌心湧出,幻化作猙獰鬼臉,張牙舞爪向長卿撲來。長卿面色嚴峻,劍隨身轉,挽出朵朵劍花,將那些鬼臉逐一斬碎。
黑衣人見勢,猛地縱身躍至半空,雙手合十,口中大喝一聲,一道碩巨的黑色光柱自天而降,徑直壓向長卿。長卿頓感重壓臨身,腳下地面亦開始綻裂。他緊咬鋼牙,將靈力灌注於劍身,劍身瞬間華光閃耀,他奮力一揮,與那黑色光柱轟然相撞,強大的衝擊力令周遭屋宇皆為之震顫,屋瓦紛紛墜落。
數個回合下來,長卿漸覺力絀,心知不可久戰,這黑衣人功力果然比之前更強了。
長卿亦不戀戰,佯攻一招,轉身朝外奔逃而去。那黑衣人似是被激怒,怒喝一聲:“哪裡逃!”追著長卿疾追而出。
鄭姜遙遙望見此景,輕聲道:“來了,準備。”
黑衣人追著長卿一路疾行,來到菜市口,因是夜晚,月色昏沉不明,那黑衣人並未留意此乃何地。
長卿引著黑衣人衝進陣法之內,小師妹即刻祭出桃花瓣,陣法神威驟顯。頓時,陣法周圍流光溢彩,瑞氣騰騰。老陶身居陣眼壓陣,鄭姜接應長卿立住陣腳。
陣內,長卿手持長劍,劍式凌厲,身形飄忽,時而揮劍疾刺,時而丟擲符篆,符篆化作金光,向黑衣人攻去。鄭姜手持緋紅雙斧,威風凜凜,斧風呼嘯,每一擊都挾著千鈞之力,向黑衣人猛砍。
那黑衣人藝高人膽大,功力著實不俗,面對長卿與鄭姜的聯手攻擊,竟能戰得有來有回。黑衣人已然覺察出這陣法對自己的功力有所壓制,心中暗驚,然被老陶的純陽之氣死死壓制,脫身不得,亦無法拿下長卿鄭姜二人。
黑衣人怒叱道:“爾等以陣法困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長卿瞋目怒喝:“面對你這邪佞惡徒,談何規矩!我等定要將你繩之以法,以正天道!”
黑衣人此時已然明瞭,這些人是因何而來。
老陶不敢離開陣眼,只能持續將純陽之氣輸入陣內助陣,額上汗珠滾滾,卻不敢有絲毫懈怠。
小師妹和張寧則在陣外緊張地觀戰,手中緊握符紙和令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雙方依舊激戰正酣,一時難分勝負。
黑衣人慾速戰速決,見久攻長卿鄭姜不下,便欲脫身遁走,怎奈這陣法奇妙非常,一時竟難以逃脫,只得拼盡渾身解數迎戰。
黑衣人心中明瞭,這般僵持消耗下去,絕非長久之計,暗自思忖到:“罷了,只能祭出保命法器了。”黑衣人掏出一隻鈴鐺,傾入靈力,頓時陣陣魔音貫耳,長卿和鄭姜竟有一瞬的恍惚。恰在此時,鄭姜的玉珏綻放光芒,堪堪壓制住這擾人心神的入耳魔音。
此時陣外的張寧姑娘見這黑衣人祭出的法器,頓時花容失色,心中想道:“這是二叔的法器,難道這黑衣人竟是二叔?”心中紛亂,不敢再深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