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大雨,旁邊的塗河水也漲了起來,湍急的河水奔騰不息,發出陣陣轟鳴聲。
長卿一行五人又踏上了行程。
走了約摸大半日,遠遠望到一座城池。城池不大,看著有些破敗,那城牆都已經有些城磚脫落,露出裡面的夯土。城門上寫著榆次縣三個大字,字跡也顯得有些斑駁。
門口只有兩名士兵把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其中一名士兵還打著哈欠,另一名則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長槍。
長卿拿出令牌,輸入靈力感受一番,對著眾人說道:“看來那人應該就在這城內。”
鄭姜興奮地搓了搓手,說道:“這麼多天的奔波總算沒有白費。”
多日奔波,終於快要見到正主了,幾人多少有些興奮,一掃之前的無精打采。
進入城內,只見街道上行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兩旁的商鋪也顯得萎靡不振,有的店門半掩著,掌櫃無精打采地坐在門口。路面坑坑窪窪,積著不少雨水。
幾人在城中轉悠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一家客棧。店小二見有客人上門,臉上立馬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小跑著過來招呼幾人。
店內空蕩蕩的,沒有其他客人。
走了大半日,長卿幾人早已飢腸轆轆,招呼小二趕緊上點吃食。小二面露難色地說道:“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小店現在什麼菜品都沒有,只有麵食。”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無奈也只能將就著飽腹。
小師妹忍不住抱怨道:“還說進來城裡能改善一下伙食呢,這麼多日不是麵餅子就是麵餅子,來了這裡結果還是隻有面。”
鄭姜笑著安慰道:“小師妹,出門在外,條件艱苦,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別太挑剔。”
小師妹噘著嘴接話道:“還是師兄哥哥做的飯菜好吃,那滋味,想想都讓人流口水。”說著眼神開始迷離,似乎在回想之前師兄做的美食。
沒一會兒,小二將面端了上來。小師妹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只見麵條粗細均勻,上面蓋著兩片油亮亮的燒白肉,還有一顆圓潤飽滿的雞蛋。
長卿拉住準備轉身離開的小二問道:“這面叫什麼面?”
小二估計也是好久沒見到客人了,立馬興奮地說道:“逃荒面。”
鄭姜感覺詫異,接著問道:“為何叫逃荒面?這裡面還有什麼故事不成?”
小二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道:“客官,您不知道,我們這裡人基本都是以麵食為主。好多年前,我們掌櫃的爺爺從外地逃荒過來,一路上風餐露宿,飢腸轆轆,眼見就要餓死了。這時,有人施捨了一碗素面給他,掌櫃爺爺感激涕零。就在這時,又有人給了兩片白肉,還有人給了一顆煮雞蛋。掌櫃爺爺把這些加在面裡一起吃,居然覺得美味無比。後來掌櫃爺爺便在這榆次城住了下來,憑著有把子力氣,勤勤懇懇地攢些家底,開了個麵攤,就賣那日吃的面,取名逃荒面。”
老陶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說道:“原來是這樣,這面倒也有了幾分傳奇色彩。”
張寧也點點頭:“是啊,能從艱難中熬過來,實屬難得,不過這逃荒面聽著實在不雅。”
長卿看向張寧:“那張寧姑娘可有合適的名字?”
張寧低頭略略思索,突然眼前一亮,說道:“不如叫桃花面。”
這時掌櫃的走到前來,對著眾人拱手行禮,說道:“妙及,多謝諸位客官賜名,我們也覺這逃荒面不好聽,一直不知該叫什麼,今日取這桃花面,也算了了我爺爺的一樁夙願。”
長卿等人起身回禮,說道:“無意之舉,掌櫃客氣了。”
掌櫃招呼眾人坐下,說道:“今日這頓飯,就算我請客了。”
幾人不再言語,紛紛拿起筷子,大口吃起面來,一時間,只聽見吸溜吸溜的吃麵聲。
長卿幾人吃完麵,便在店裡住了下來。一夜無話,倒也休息得還算安穩。
翌日,幾人聚在房間裡,商議如何對付那黑衣人。
長卿率先說道:“剛才透過令牌感應,那人還在城內。只是那人有些手段,之前我曾與他交手,還被其擊傷。聽牛頭馬面說起,這人本事近來又有精進。”
鄭姜雙手抱胸,意氣風發地插話道:“哼,管他什麼手段,管他三頭六臂,保管在我雙斧之下走不過一百回合。”
老陶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鄭姜姑娘,不可輕敵。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不能掉以輕心。”
這時張寧疑惑地說道:“你們之前不是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