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張府,只見也是院牆高壘,戶大院深,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長卿習慣性的望氣一觀,只見院內上空氣運升騰,卻隱隱有股壓抑之感,心中詫異不已,但並未多言。
張迅先是安排酒席款待長卿鄭姜,隨後著手安排人將張遼關了禁閉。席後安排二人偏廂房住下。
入夜時分,長卿正在打坐調息,忽聽有人敲門。
來人正是張迅,進到屋內,只見張迅屏去下人,又左右觀之,見無人直接匐倒便拜:“求道長救我。”
長卿懵住了,趕緊起身扶起張迅:“兄臺這是為何?”
張迅滿臉愁容,不時拂袖擦汗,帶著一種苦澀說道:“今日見道長隨手便能施展法術,必是身懷異能的仙人。”調整一下身姿接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張家此前一直順風順水,卻在兩年前開始人丁接連莫名去世,產業不順,就連舍弟也變的脾氣暴虐,囂張跋扈,城裡那時來了一波道人,請來堪輿,也未發現有何端倪,今日幸逢道長,還望指點一二。”
長卿看了張迅一眼,直言:“今日進府,無意間望氣一番,卻是發現府內有一股壓抑之感,壓制了本來升騰的氣運,兄臺需如實告知,可否得罪些什麼人?”
張迅聽得這些話,心裡也覺長卿非凡人:“我家世居此地,經營多年,遵祖訓,年年行善,鄰里和睦,並未結仇之人。”
“哦?如不是人為,那是因何,兄臺莫急,我既得你收留款待,也自然會幫你看看,明日我在府內轉轉。”長卿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決定出手。
次日,天色剛剛泛白,長卿還在酣睡,就聽鄭姜在門外的聲音:“懶豬,還沒起來嗎?”
長卿一臉黑線,這才什麼時辰,平日裡都是睡到日上三竿,也罷,這小姑奶奶應該是有事找他。
一開門,鄭姜便闖了進來,大呼小叫:“懶豬,昨天夜裡有好大一隻貓一直在我窗外聒噪,你沒聽到嗎?”
“我睡的挺好,沒聽見。”長卿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開始穿衣服。
鄭姜這才發現長卿未穿衣服,羞的滿臉通紅,轉過身去:“你怎麼不穿衣服就給我開門?”
“你又不是外人。”長卿倒是心安理得。“既然被你吵醒了,那咱們就去府內轉轉吧,正好張迅有事相托。”
此時院內只有幾個僕人打掃庭院,正值盛夏,院內花草樹木卻不怎麼繁盛,反而有衰敗之感,也無鳥鳴蟲叫,這讓長卿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兩人就當晨練散步,在府內開始轉悠。
鄭姜突然轉身拉住長卿,眼中有一絲困惑,對著長卿說道:“懶豬,我怎麼感覺這府內好像沒什麼生機,反而有種陰冷的感覺。”
“呦,小姜兒,這都被你發現了嗎,能不叫我懶豬嗎……”長卿瞥了一眼鄭姜,眼神中有種撒嬌一樣的嫌棄。
“你每天起那麼晚,不是懶豬是什麼。”鄭姜瞪了長卿一眼,不再言語。
走到後院,這裡是處花園,亭臺樓閣倒也雅緻,池塘水榭霧氣縹緲,北方有這庭院風景的,實屬少見,可見這張府也算一方地主了。
長卿拉著鄭姜來到水邊,問道:“小姜兒會鳧水嗎?”
“山裡長大的,不會。”鄭姜帶著疑惑望向長卿。
長卿也不多言,尋來一些石頭磚瓦,開始沿著池塘佈陣,忙碌半刻說道:“陣眼需布在池內中央那個假山之上,無奈我也是山上長大的,不會鳧水,這可怎麼辦。”
“佈陣做甚啊?”鄭姜更加疑惑了。
長卿便將昨夜張迅之事說了一遍,看見池邊有艘小船,便向鄭姜說道:“我划船過去佈陣,你且在這池邊等等。”
行船至假山,布好陣眼,長卿便使船往鄭姜這面划來,快到岸邊時,突然一個踉蹌,船身開始搖擺,長卿站立不穩直接掉進水中,鄭姜嚇得花容失色,也沒多想,直接跳入水中去撈長卿,怎奈自己不會水,撲騰幾下便開始下沉,肚裡不知喝了多少水,不知多久,只覺有人拉住自己的頭髮。
等鄭姜醒來,就看見長卿一臉壞笑伏在自己面前,看那嘴角都有點壓不住了:“醒了,明知自己不會鳧水,還跳下來。”
鄭姜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心想難道說因為怕你淹死?你不是不會鳧水嗎,你個騙子。
“我是不會鳧水,但是這水不深啊,我撲騰兩下便站了起來也就到胸口,卻看見你跳下來後便沉了下去。”長卿還是那一臉壞笑。
鄭姜氣急了,揮手便打,長卿也不躲,這手還是沒打到長卿身上,便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