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沒有在山寨逗留,連夜趕往了陰館縣,只是他的話讓長卿想了很多。
聚義廳。
鄭姜一身戎裝,端坐頭把交椅。陸政、從錢、尹禮、翟恭分列兩側,長卿端著茶杯悠閒的坐在鄭姜旁邊,現在隱約已經成為山寨的狗頭軍師了。
現在山寨發展已經逐步步入正軌,眾人已經很久沒有下山打秋風了,都閒出毛病來了。
就在昨日送走老陶後,長卿找到了鄭姜,說明了自己想去陰館縣。為了避免再出現類似這樣的危險,需要人來掌控陣法。
兩人商量後決定將陣法圖交由陸政掌管。
陸政是鄭姜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和鄭姜的巾幗範不同,一副小家碧玉的感覺,喜讀書,善兵法,不通武藝。
“我經月餘,已經在寨內布成了一個防護陣,昨日小試,對付一些小麻煩應該問題不大,等有機會,讓我小師妹再完善此陣。”長卿放下茶杯,這種煮茶著實喝不慣:“接下來我便要將此陣交由一人掌控。”
“陸政。”長卿點將。
“在。”陸政出列。
長卿取出陣圖和一個錦囊,交到陸政手中:“我將陣圖交由你保管,隨後教你陣法運轉口訣,錦囊內是一些符篆,你且妥善保管。”
“諾!”陸政接過陣圖和錦囊退到一邊。
長卿又將從錢等人各有安排。
長卿站起來,走到聚義廳門口,拿出幾張符篆,手掐口訣,將符篆打入門框之中,回首對眾人說道:“我這幾道符篆,可護聚義廳內不受魑魅魍魎侵染,日後若是陣法被破,爾等可將眾人聚攏此處,等待救援。”
長卿已經想好,要將山泉寨打造成自己的後方據點,不管日後有什麼變故,起碼有個落腳休養之地。
議事結束,長卿和鄭姜散步在拒馬河邊。
良久,長卿開口:“我不日就要去陰館縣。”
鄭姜抬首:“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好。”
河水就那麼靜靜的流淌著,兩岸的草地,顯的鬱鬱蔥蔥,其中偶爾點綴著一些開放的小花,兩人就這麼沿著河沿慢慢的走著,水中的倒影將兩人映在了一起。
陰館城外。
陰館城已經接近邊境,又處亂世,這裡常年兵亂,原本高大的城牆已經有些破敗,原本的角樓已經塌了一邊,卻不曾修補。
進入城內,卻是又一番風景,人群熙熙攘攘,往來行人絡繹不絕,這裡原本就是互市。
“遼來了!遼來了……”遠處傳來陣陣呼喊。
在遠處騰起一片煙塵,似有人騎馬狂奔。
長卿帶著鄭姜躲在一邊,只見一少年郎帶著幾個護衛騎馬穿街而行,看上去囂張的很,路人只能急忙躲閃,還是有人被撞倒,攤位被毀。
鄭姜本是俠義心腸,見到此景,怒從心生,提著長劍便迎了上去,出門在外帶雙斧確實囂張了些,只能帶一柄長劍。
騎馬少年見有人提劍攔路,也是嚇了一跳,怎奈那馬不是說停就能停的,直直撞了過去。鄭姜也是不慌,彎身一劍直奔馬腿而去,那馬吃痛,重重的摔倒,少年郎也被掀下馬來,整個身體飛出十數米遠,滾的滿身塵土,卻是打幾個滾又站了起來,看的長卿心裡一驚,這少年有點手段啊。
後面跟著的護衛見少主被人偷襲,立馬圍了上來,將鄭姜圍在中間,那少年跑到近前,大喝:“不想活了,竟敢當街攔馬!”
鄭姜見此也是壓不住脾氣:“你這娃娃當街縱馬行兇,本寨...本姑奶奶就是看不慣!”說罷將劍一橫,擺出架勢。
長卿本欲上前幫忙,但是也想看看這少年郎有多少本事。
那少年也不含糊了,從護衛手中接過一把長劍就衝鄭姜殺了過去,兩人鬥在一處,雖說少年年紀小,卻也是一把好手,手中劍花飛舞,招招朝著要害而去,鄭姜耍慣了斧子,這輕飄飄的長劍好像沒什麼威力,兩人到也斗的有來有回。
鄭姜終是戰場廝殺過的,不一會便找到少年破綻,將其長劍挑飛,那少年不服,掄著拳頭又衝了上來。鄭姜也扔掉長劍,鬥起拳腳來,那少年更不是對手了,沒幾合便被鄭姜踩到了腳底,彎身撿起長劍,拿劍背抽打少年臀部。
旁邊護衛見少主受辱,便準備上前幫忙,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長卿早已施了定身符。
這一番打鬥,看的圍觀人群大聲叫好。
“錯了沒!”鄭姜也不停手,一直抽打。
那少年也是倔強,就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