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張二蜷縮著,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他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是深秋中最後一片搖搖欲墜的枯葉。破舊的衣衫勉強蔽體,卻無法抵禦這夜晚的寒意,那衣服上的破洞,像是在訴說著他經歷的無盡苦難。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深深地凹陷進去,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乾裂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在喃喃低語,卻又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他的頭髮凌亂如草,沾滿了塵土和汙垢,與他那瘦骨嶙峋的面容相互映襯,更顯得他的悽慘。身旁的土地上,有著幾道他用手指無力抓撓的痕跡,彷彿是在生命的盡頭做著最後的掙扎。
張二艱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顯得如此沉重和艱難。他試圖抬起那如同枯樹枝般的手臂,卻只是無力地動了動手指,彷彿連這點微小的動作都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在這寂靜的夜晚,他孤獨地蜷縮在大樹下,被世界遺忘,陷入了無盡的悽慘和無助之中。
天色亮了起來,長卿等人準備下山回城。下山時,長卿眼尖,看到了蜷縮在大樹下奄奄一息的張二。
此時,山間的霧氣還未完全散去,給周圍的景色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
長卿指著張二說道:“看,那不是耍戲法那群人裡那個矮小精悍的漢子嗎?”眾人紛紛望去,鄭姜皺著眉頭道:“想來應是跟蹤我們,卻又不敢離去,才落得這般田地。”
小師妹望著張二那悽慘的模樣,心生憐憫,說道:“不管怎樣,他這般可憐,我們救救他吧。”長卿微微點頭:“小師妹心善,那便救下他。”
長卿率先走上前去,蹲下身來,仔細檢視張二的情況。只見張二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長卿輕輕地呼喚著張二:“小哥,小哥,能聽見我說話嗎?”然而張二毫無反應。
老陶也跟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一個水壺,小心翼翼地將水倒入張二的口中。小師妹則趕緊解下自己的披風,輕輕地蓋在張二身上,試圖為他留住一絲溫暖。鄭姜在一旁焦急地看著,不時地詢問長卿張二的情況。
長卿讓老陶和鄭姜將張二扶起,自己則伸出雙手,運氣為張二輸送靈力,希望能幫他恢復一點元氣。過了好一會兒,張二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虛弱。
小師妹輕聲說道:“你別怕,我們會救你的。”
張二的嘴唇微微顫抖,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謝謝……你們……”
眾人商議後決定帶張二一同回城。
城內一處院子裡。夜霧瀰漫,月光朦朧,長老正在指揮著李三帶眾人將一箱箱財物裝車。
長老眉頭緊皺,神色緊張地喊道:“動作都快些!必須儘快將這些財物運出城去!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
李三一邊忙碌地搬著箱子,一邊回應道:“長老,您放心,兄弟們都加著勁呢!只是這數量實在太多,怕不好在短時間內弄完。”
這時,一個手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著急地說道:“這麼多東西,能來及嗎?我這心裡直打鼓啊!”
長老瞪了他一眼,厲聲道:“少廢話!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害怕有何用?給我拼命幹!”
李三催促著眾人:“別磨蹭,城門剛開,錯過這個時機就麻煩了!手腳都麻利點!”
另一個手下喘著粗氣說道:“這要是被發現了,可就完了!咱們都得掉腦袋!”
長老壓低聲音吼道:“都給我閉嘴!專心幹活!城門官已經被買通,只要咱們速度夠快,動作夠隱秘,不會有事!但倘若誰壞了事,休怪我無情!”
此時,在城門口,城門官神色不安,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不停地朝院子的方向張望,心中暗自嘀咕:“這要是出了岔子,我也吃不了兜著走。那長老可不好惹,答應的好處我是收了,可千萬別砸在我手裡。”他一邊留意著過往行人,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李三他們到來。陰冷的夜風吹得城門口的旌旗獵獵作響,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當長老匆匆趕到城門口時,城門官趕忙迎上去,壓低聲音急切地說道:“我說長老,你們可得快點,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萬一被上頭察覺,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長老拍了拍城門官的肩膀,說道:“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穩住,這次必定萬無一失。”
城門官咬了咬牙,回道:“行,那你們動作快點!”兩人眼神交匯,都透露出深深的緊張與不安。
長卿幾人從附近的村子裡找了一個平車,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