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晚夏,但夜晚的山林格外寒冷,張二蜷縮在一棵大樹下,凍得瑟瑟發抖。周圍不時傳來野獸的嚎叫聲,讓他毛骨悚然。“早知道就不該接這倒黴的差事,現在可好,被困在這鬼地方。”他後悔不已,想著家中溫暖的床鋪和可口的飯菜,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張二試圖尋找一些可以果腹的東西,可除了一些酸澀的野果,什麼也沒有。他艱難地嚥下那些野果,胃裡卻一陣翻江倒海。“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他望著黑暗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但一想到長老那嚴厲的面孔和可能的懲罰,張二又強打起精神,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說不定明天就能找到他們,到時候我就立了大功。”儘管這希望渺茫得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可張二還是緊緊抓住,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這一絲希望的支撐下,張二勉強熬過了一個又一個難熬的時刻,然而他的內心卻早已被無助和絕望所吞噬。
民宅中,張寧小姐坐在上位,長老、小翠和那高大壯實漢子立在下首。屋內氣氛凝重,眾人皆為張二的下落憂心忡忡。
長老率先打破沉默,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張二跟蹤那些人已經很多天了,一直沒有音訊,小姐,您說他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
張寧微微搖頭,目光堅定地否定了這個想法,緩緩說道:“長老,我接觸過那個陶淵明,此人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以我對他的瞭解,那作為他的朋友們應該也都懷有善意,不會差到哪裡,我想他們不至於對張二下毒手。”
小翠忍不住插話,滿臉焦慮地說道:“可這麼久沒有訊息,也太奇怪了。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把張二困住了?”
張寧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說道:“或許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情況,讓張二暫時無法傳遞訊息回來。”
張寧表面平靜地應對著眾人的擔憂,可內心深處卻泛起對老陶的思念。她回想起與老陶相處的點滴,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句溫和的話語都清晰地浮現在腦海。那儒雅的氣質,淵博的學識,還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關懷,都讓她心動不已。張寧不禁暗自疑惑,自己怎會對他如此牽腸掛肚?明明分別不久,思念卻如潮水般洶湧。她盼望著能早日再見到老陶,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再等等吧,相信張二會平安歸來,帶來有用的訊息。”張寧面色未改,嘴上說道。
長老疑惑地看著張寧,卻也沒再多問。
高大壯實漢子撓撓頭,著急地說道:“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一直乾等著?”
張寧冷靜地說道:“莫要慌亂,長老、小翠、李三,你等先召集人手,按計劃進行。同時派出人手沿著張二跟蹤路線去尋找張二。”
眾人得令,分頭按計劃行事。
就在此深沉靜謐之夜,郡守府庫之內,仿若被濃重的墨色所籠罩,看似一片闃寂,實則暗潮湧動。一夥身影悄然從地道中緩緩探出,為首之人正是那長老和李三。
長老壓低嗓音,雙眸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難以抑制的興奮,鄭重沉聲道:“諸位務必謹慎行事,動作迅疾切勿發出絲毫聲響。”
李三恭聲應道:“長老寬心,眾兄弟皆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定不辱使命。”
眾人紛紛頷首示意,隨即開始謹小慎微地搬運府庫內那堆積如山的財物。
長老一面有條不紊地指揮,一面若有所思地低語:“這郡守平素巧取豪奪,今時今日,也當令其飽嘗惡果。”
李三目光堅定,言辭懇切地應和道:“誠然如此,此等不義之財若能妥善分發給那貧苦百姓,方為順應天理,呵護正道。”
此時一名手下稍顯莽撞,不慎碰撞一個箱子,發出“砰”的一聲沉悶巨響。
長老怒目圓睜,聲色俱厲地呵斥道:“如此疏忽大意,倘若因此招來守衛,我等皆身陷危境、萬劫不復!”
那手下誠惶誠恐,連忙跪地致歉:“長老,屬下知罪,以後絕不再犯。”
李三神色凝重,趕忙寬慰眾人道:“諸位且沉著冷靜應對,加快動作,速速將這些財物由地道運出。我等此番乃是替天行道、伸張正義,切不可出現任何差池!”
長老輕聲說道:“這座府庫已郡守被封閉,只要穩住,就有足夠的時間施行計劃,等他們發現,我等早已逃之夭夭。”
這夥人繼續全神貫注、緊張而有序地搬運著財物,地道內充斥著他們急促而沉重的呼吸之聲。
眾人離開時,並未發現長老悄悄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