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提示關機。內心的不安,讓安寧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沒有少華的號碼,別人又不認識,只有找上門去了。至於自己的事,這個時候顧不得了,先放一邊吧,反正就這個樣子了。
安寧感覺自己的婚姻家庭就像個長了腫瘤的病灶,割了吧,怕疼;不割吧,怕最終會不治而亡。
反正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行之有效的處方來醫治,那就先放一放,慢慢治吧。
左不過就是捱打。
有沒有人相信,捱打挨多了,對家暴也會產生免疫?總之,安寧發現自己最初那種對暴力與生俱來的恐懼和怕疼的心理,在經歷過這幾回的家暴後,不知不覺已經淡薄了很多,亦或者是對皮肉之苦帶來的痛覺處於一種遲鈍麻木的狀態。
捱打成了家常便飯,人也就變得抗揍了。
安寧拼命甩甩頭,自嘲中帶點酸楚,罷了,不想了。
年春,年春,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這些年,安寧看著年春過著安逸而富足的生活,她的人生一直閃耀著安樂祥和的光芒。
婚姻美滿,婦唱夫隨,婆家人把她視若親閨女,還有,還有小兒承歡膝下。
妥妥一個人生的贏家,她現在怎麼了?
她哪裡知道,年春那裡正在上演著生死瞬間的悲劇呢。
彭麗告訴年春,少華又在茶館裡打牌。
為著絕望的心情,年春差一點就跳進龍灘江,淹沒在夏季裡逐浪滔天洪流中,香消玉殞。
安寧她什麼也不知道,她的一切悲喜,年春都有參與,可年春的劫難安寧一無所知。
年春在把她小心保護著,不讓她再帶上自己的沉重。
:()一生三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