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趙家偉他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
安寧心裡始終把一切歸咎於之前的流產事件,她相信如果她那次沒有流產,他們的生活一定會是另一番景象,他們一定會是一家三口過著其樂融融的幸福日子。
唉,是命,是運。
但是,她不能告訴年春這件事,依年春的性子,知道趙家偉之前直接把她打到當即流產,更加會覺得趙家偉不可饒恕。
“安寧,你醒醒吧!趙家偉的行為跟任何原因沒有關係,這是他的人品問題,是根深蒂固的人品問題。”
,!
年春激動得,恨不能說出他那是遺傳問題,可一轉念生生地忍住了。
“年春,你容我好好想想好嗎?我現在很混亂,身上很疼,我也說不出哪裡疼,就是特別難受。”
安寧可憐兮兮地看著年春,眉頭皺得緊緊的,面色灰白,明顯在強忍著疼痛。
是的呀,她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無人道的摧折呢,她受傷了的,怎麼自己忘記了她是受傷的?
年春把安寧帶到了新買的學區房裡,她讓安寧到臥室去休息,可安寧說這是你們的新家,你們自己都沒有睡過的床,我一個外人先睡了不好。
年春說她哪來那麼多講究?安寧說什麼也不肯去臥室,堅持在沙發上將就一夜即可。
年春拗不過她,只好取來一床嶄新的涼被給她蓋上,讓她躺在沙發上休息。
看著安寧額頭上浸出細細的汗珠兒,因為疼痛,面部表情時不時的呈現出些許扭曲,年春心疼極了。
好好的女孩,怎麼就闖進了這麼個魔頭的嘴裡。將來要是被他啃噬的骨頭渣都不剩一點,可怎麼是好。
要是她能做得了主,她一定分分鐘判他們離婚。可惜,她沒有這個權利。
唉,遠嫁的女人,沒有孃家人庇護的女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在風雨飄搖中跌跌撞撞,搖搖欲墜,天可憐見的。
年春喂安寧吃了止痛藥,讓她安心睡下,自己在旁守著她。她想待安寧休息好了,再好好勸勸她。
年春的電話響起來,是彭麗。
接電話期間,年春早已變了臉色。她回到客廳時,強作和顏之色,輕輕拍了拍閉目養神的安寧說道:
“你好生歇著,我回去處理一點事兒,即刻就回來陪你。”
“發生什麼事了?是堯堯嗎?堯堯還好嗎?”
安寧關切地問,她知道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然年春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扔下她的。
“不是,堯堯在爺爺奶奶家呢,少華有要緊事跟我商量呢,我去去就回啊。”
說完,替安寧掖好被角,走了兩步又回身叮囑道:
“等我回來再給你洗頭髮,這裡沒有洗髮露,我去買來,好好睡一覺吧。”
年春滿臉蒙著一層灰色。
年春不曾對安寧訴說過關於少華闖禍的事情,安寧夠苦命了,何苦還要把自己的糟心事來煩擾她呢?她選擇一貫的在安寧面前粉飾太平。
她和少華永遠是安寧眼裡最美滿的夫妻。那就讓她永遠這樣認為吧。
止痛藥起效了,安寧了無睡意。好多事齊齊塞在心口,一團亂麻,亂碼一團。
她煩躁地起身在年春家寬敞的客廳裡來回踱步,頭皮上沒有擦乾淨的油漬引得頭皮一陣陣瘙癢。
忍不住伸手撓了一下頭,指甲縫裡瞬間浸滿了黃色的菜籽油,太鬧心了。
趙家偉這混蛋,拳打腳踢還不過癮,居然還把剩菜倒在她頭上,沒人性,變態。
安寧憤憤地想著,走進洗手間,恨不得馬上洗洗頭,實在受不了了。
可是,遍尋整個屋子,別說洗髮露,連塊肥皂什麼的可以去油漬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鬱悶至極,她繼續來回踱步,像只困獸般不安。突然瞥見角落裡有一個啤酒箱,安寧心中一喜,發現寶貝似的,開啟箱子一看,滿滿一箱啤酒瓶,一半空酒瓶,一半尚未開啟過。
她欣喜地把未開啟的6瓶純生啤酒搬到茶几上,在廚房裡找到兩個扎啤杯,一杯給自己斟滿,一杯給年春準備著,等她回來陪自己喝。
就這樣一邊等年春,一邊自斟自飲,不知不覺醉倒在沙發上睡去。
天亮了,年春居然一夜都沒有再回來,發生什麼事了?真的很反常,認識年春這麼長時間,不到萬不得已,年春昨晚必定會回到學區房陪她的。
看來事情不小。
安寧趕緊拿出手機給年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