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臉上有些驚訝,對著張偉說道:“很好的詩呀,初看悲傷淡淡似無,可細品我卻發現,這那是對黃昏的抱怨,分明是對時間易逝的無奈。”
張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擺擺手,轉頭又看向了夕陽。
在飛舟上看夕陽確實和在陸地上看不一樣,張偉不由這樣的想。
飛舟飛在天上,人的視野更加開闊,對於其上的人來說,更有不一樣的體驗感。
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偉不禁問長情:“作為公主應該很快樂吧,有一個作為人皇的父親?”
長情聽到這話也是放下了筷子,很正色地說道:“快不快樂應該和公主沒有關係。在來武坡之前,我一直在長順城裡生活,那裡的生活不能說不好,可太循規蹈矩了,我不喜歡。我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可害怕父皇生氣,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可前些日子,我終於忍不住了,雖然只是去了一趟武坡找了一趟武秀秀,可我的眼界還是開了很多,得知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吃到了好多以前沒有吃過的東西。”
說這些話的時候,長情的眼睛裡好像有星星,讓本來美麗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張偉點點頭,看了長情一眼。不看還好,可一看,張偉的心都跳出來了。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好看的女生,面容比化了妝還精緻,舉止比天鵝還要優雅,她不經意間的回眸一笑,讓張偉就忘不了了,夕陽最後的光亮灑在她身上,襯托的她好像是光所偏愛的孩子。
他沒敢再看她,就靜靜等著她們吃完了飯,揮手給她們說了再見。
星星都出來了,張偉的臉上還留著一抹酒紅。
他趴在飛舟的邊緣,痴痴笑著,他的腦海中滿是她的笑,他想,明明沒有刻意去記呀,可為什麼那笑容就如火一般燒起來了,怎麼都忘不掉。
.......
飛舟沒有遲到,按照既定的時間就到了長順城上空。即使信使張偉前世見過不少宏偉的建築,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座雄城,他還是不由感嘆一句:“果真是御下第一城。”
飛舟破雲而下,穩穩落在了地面上。張偉剛剛下去,就有專門的人來接了。他還興高采烈地和來人打招呼,可誰知他們的眼裡只有公主長情,他只是順道請的。
不過張偉也沒說什麼,十八位神火接駕,還得是公主有牌面,他一個小小的長生境,他就不碰瓷人家了。
就笑嘻嘻地跟著長情上了輦車,張偉忍不住對她說:“不是,姐們,你談過戀愛沒?”
長情疑惑的歪頭看著他,說道:“你叫我惜月就可以,身邊的人都這麼叫我,對了,談戀愛是什麼呀?”
張偉嘿嘿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長情臉色微紅,對著張偉來了一記白眼。她羞澀地說:“此等問題是能隨意和人說的嘛,我我我,我沒有過。”
張偉看著如此羞澀的長情,他微微說道:“男女之情,在我的故鄉可常見了,你不用害羞的。我就問問嘛,就你有沒有好感比較深的男性朋友?我想知道。”
長情雖然看上去比較清冷,比較難以相處,可她終究還只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子吧。被張偉三兩句話就給說的臉紅起來了,她微微抬頭,對著張偉惡狠狠的吐了一口氣。她說:“嗯,有啊,秦沐哥哥對我很好呀,他每次出遠門都會給我帶禮物,武成都的話也不錯,會帶我吃好吃的。”她又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你不好,沒有禮貌,還欺負人,哼。”
“啊?我啥時候欺負人了?”張偉略帶不解的問。
長情沒有回答,只是將輦車的簾子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