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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柚不急不躁,“您既然知道我想幹什麼,可您還是來見我了。這說明,您心裡其實也很不安。”
&esp;&esp;陸母聞言便避開了她的眼神,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我有什麼不安的?你想多了。”
&esp;&esp;“閆闕還在醫院,發了燒,都快燒出肺炎了。”
&esp;&esp;“跟我有什麼關係?”
&esp;&esp;江柚看著咖啡,“是,跟您沒有關係。那都是他自作自受,自找苦吃。”
&esp;&esp;陸母不由看向了她,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esp;&esp;“您說他為了你們的兒子去求你們,在雨裡跪了一夜,為了個什麼?那是你們的兒子,見不到就見不到唄。”江柚笑了一下。
&esp;&esp;陸母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接不了話。
&esp;&esp;“其實,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做父母的最終願望都是希望他們可以幸福。”江柚笑著說:“我現在也有一個兒子,我不求他大富大貴,有什麼大出息,只要他不違法犯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畢竟,他的人生該由他自己決定,他該有他的精彩。”
&esp;&esp;陸母看著她,“你是想來說教?”
&esp;&esp;“不是。”江柚趕緊解決搖頭,“我只是想跟您隨便聊一聊。”
&esp;&esp;“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讓我鬆口。”陸母來的時候心裡就有數,“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
&esp;&esp;江柚也不慌,“您來見我,其實也沒有剛才說的這麼堅定吧。”
&esp;&esp;陸母提了一口氣,盯著江柚,“什麼意思?”
&esp;&esp;“那我就直說了。”江柚端坐著,平視著陸母,“您吃過婚姻的苦,受過愛情的罪,為什麼就不能將心比心,不要把這個罪和苦讓您的孩子也承受?”
&esp;&esp;陸母的神情繃緊。
&esp;&esp;“當一個人的精神寄託都沒有了,他的那具軀殼又有能有什麼熱情?您可以要求陸銘去跟一個女人結婚,可以為陸家傳宗接代。但是那個樣子的陸銘,真的是您願意看到的陸銘嗎?”
&esp;&esp;“作為一個母親,就真的這麼不心疼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嗎?”江柚看著陸銘媽媽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她繼續下猛藥。
&esp;&esp;“強迫出來的婚姻,看似完整,可內裡一定是苦不堪言,千瘡百孔吧。”江柚的眼神無比的犀利,看得陸母心裡慌亂不堪。
&esp;&esp;江柚停了下來,她也放柔了語氣,“伯母,如果您成全陸銘和閆闕,他們一定會感激您一輩子的。那個時候,您將得到雙倍的愛。”
&esp;&esp;陸母捧著咖啡杯,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esp;&esp;江柚也不著急,“您來見我,其實心裡應該就已經想著為陸銘做點什麼了吧。這或許也不是為了陸銘,是為了您自己。”
&esp;&esp;陸母猛地抬頭望著她,“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esp;&esp;陸母的成全
&esp;&esp;“您別激動,我並不知道什麼。只是像您那個年代的人,特別是您那樣的家庭,想要選擇結婚的物件,一定很難吧。”
&esp;&esp;“陸銘只是想過自己的日子,他也沒有什麼錯。他,不應該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吧。”
&esp;&esp;江柚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覺得差不多了。
&esp;&esp;只要陸母真的愛陸銘,她應該不會什麼也不做的。
&esp;&esp;走之前,江柚最後說了一句,“伯母,您走過的路,真的忍心再讓您的兒子再走一遍嗎?”
&esp;&esp;江柚開著車去了醫院,一路上她都在想,陸母會聽進去嗎?
&esp;&esp;到了醫院,明淮站在病房外,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esp;&esp;“你沒陪閆闕?”江柚看了眼病房。
&esp;&esp;“他這會兒睡了。”明淮給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怎麼樣?談得還順利嗎?”
&esp;&esp;江柚點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