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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夫妻倆打了個照面,客氣又疏離,更多的是冷漠。
&esp;&esp;“他還在。”陸母說:“在外面淋了一晚上。”
&esp;&esp;陸父整理著袖子,“隨便他。”
&esp;&esp;陸父下樓,陸母跟在他身後,“這麼久了,陸銘那樣真的沒有關係嗎?”
&esp;&esp;“能有什麼關係?”陸父突然停下來,回頭盯著陸母,“你最好別婦人之仁。”
&esp;&esp;陸母懂他的意思,“都做到這個地上了,我還能怎麼樣。”
&esp;&esp;“不要管外面那個人。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他不要臉,讓他自己丟去。”陸父走到餐廳,保姆已經把早餐端上桌。
&esp;&esp;陸父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早餐,看著外面的天,“還以為今天有大暴雨,這就放晴了。”
&esp;&esp;陸母坐在他對面,沒接話。
&esp;&esp;吃了早餐,陸父就要出門。
&esp;&esp;他開了門,閆闕就抬起了頭。
&esp;&esp;陸父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你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
&esp;&esp;“您打算一輩子都把他藏起來嗎?”閆闕一開口,聲音都變了。
&esp;&esp;“也不是不可以。”陸父冷聲說:“哪怕我把他養成個廢人,我也不會讓他做出有傷門風的事。你是個成年人,有些事情應該明白。”
&esp;&esp;陸父不願意再跟閆闕多說一句話,他從他身邊走過。
&esp;&esp;閆闕深呼吸,他這會兒想站都站不起來,腿麻了,膝蓋也痛,腦袋重重的,他害怕動一下,就會摔倒。
&esp;&esp;“太太,先生走了。”保姆觀察著,“那年輕人還沒起來呢。”
&esp;&esp;陸母已經用完了早餐,聽了保姆的話,她看了眼外面,最終還是走出去了。
&esp;&esp;她看著閆闕,閆闕低著頭,這會兒確實感覺到了身體不適。
&esp;&esp;“別逞強了。”陸母說:“起來吧。你這麼做,除了傷害你自己,傷害不了任何人。”
&esp;&esp;閆闕抬起頭看向陸母,“您能告訴我,陸銘現在好不好嗎?”
&esp;&esp;“他很好。”陸母終究是沒忍心,“他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又能對他怎麼樣呢?其實你們都這個歲數了,也別再為了這些情情愛愛傷身傷心。這世上真愛很少,大多都是搭夥過日子。你們的感情是不被這個社會認可的。”
&esp;&esp;“年輕的時候瘋狂過,擁有過,也是一種幸運。既然年輕的時候已經嘗試過了,那也差不多了。到了你這個年紀,也應該為這個家想想了。”
&esp;&esp;“你父母或許是比我們通情達理,開明一些,可他們內心裡,真的不介意,不在乎嗎?”
&esp;&esp;陸母苦口婆心,難得這麼有耐心,“為人父母,生兒育女,不過就是為了後繼有人,希望這個家可以長久地存活在這個世上。”
&esp;&esp;“閆闕,你和陸銘該放下了。只有放下,你們才能夠好好地生活。”陸母上前,想去拉閆闕一把。
&esp;&esp;閆闕沒動,他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腦袋發熱,暈呼呼的。
&esp;&esp;“我以為人活在這個世上,是為了自己所求所想而努力。我以為父母會以孩子的心願為首要。我以為人活著應該隨心所欲……”
&esp;&esp;閆闕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他苦澀一笑,望著陸母,“人一輩子才多少年?從出生到成年,我們又有多少個時候不是活在父母的期望之下?以為成年後,我們可以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可最後呢?”
&esp;&esp;“父母還是希望孩子可以活成他們所想的那種樣子。”閆闕眼睛有水光,“阿姨,父母之愛,真的就這麼沉重嗎?”
&esp;&esp;陸母被閆闕問得啞口無言。
&esp;&esp;“兩顆心不在一起的人,將就搭夥的日子,就真的能夠如你們所想的那般踏實嗎?我父母曾經說過,人來這世上一遭短短几十年,不需要活成每個人想看到的樣子,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