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esp;&esp;楊澤新一直憋著一口氣,可是在明淮走後,他心裡的那股氣瞬間就好像洩掉了。
&esp;&esp;他盯著頭燈那昏黃的燈泡,回想著自己這些年做的一切,他也不知道這份執念為什麼不能放下。
&esp;&esp;那個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他本該過好自己的生活的。
&esp;&esp;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同樣都是她的孩子,明淮為什麼可以不揹負任何的包袱?他就是要用自己的存去噁心明淮,要讓明淮知道,他以為的一切,其實都很骯髒不堪。他錯怪了他父親那麼多年,如今是否內疚了?
&esp;&esp;楊澤新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可最後只有一個問題。
&esp;&esp;媽,你自殺的時候,可有想過我?
&esp;&esp;……
&esp;&esp;婁雲川和公安部的同志對明淮他們拿回來的晶片進行了破譯,在裡面確實是找到了楊澤新大量的犯罪證據。
&esp;&esp;不僅如此,還有一份犯罪人名單,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會牽扯出一大批人。
&esp;&esp;這將是一個非常艱鉅,但又是一個非常光榮的任務。
&esp;&esp;“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相關部門會根據那份資料進行抓捕的。國際刑警已經把楊澤新帶走了,郝律說,他的養父母還在疏通關係,但是不可能起作用的。不過因為當地沒有死刑,楊澤新不會死,但是他的餘生只能是在監獄裡度過了。”
&esp;&esp;“死不死的都無所謂,只要不會再出來就行了。這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陸銘也是瞭解過的,那邊的法律可以判刑幾百上千年,反正不管怎麼減,也不可能活著出來的。
&esp;&esp;他們從公安局出來,婁雲川問明淮,“江老師怎麼樣了?”
&esp;&esp;明淮抬頭看著天,今天豔陽高照,微風正好。
&esp;&esp;“她應該快醒了吧。”明淮難得對婁雲川笑了一下,“謝謝你。”
&esp;&esp;婁雲川懂他的意思,“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esp;&esp;明淮點頭。
&esp;&esp;原來,這才是患得患失
&esp;&esp;這幾天忙著楊澤新,明淮都只有晚上抽空才會去醫院看一下。
&esp;&esp;不過,他去的時候什麼也看不了,只能隔著牆站一會兒。
&esp;&esp;今天,可以好好去陪她了。
&esp;&esp;“淮哥。”林羽看到明淮,問他,“解決了嗎?”
&esp;&esp;明淮點頭。
&esp;&esp;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整個人透著疲憊。
&esp;&esp;林羽站在他面前,“總算是把這顆釘子拔了。”
&esp;&esp;是啊,楊澤新就是一顆釘子,還是一根生了鏽的釘子。
&esp;&esp;他偏頭看了眼那道厚重的門。
&esp;&esp;江柚,你什麼時候醒?
&esp;&esp;……
&esp;&esp;明漾知道江柚出了事,她從國外飛回來,在機場遇到了裴明州,母子倆見了面,倒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esp;&esp;如今的裴明州早就比明漾高出了一個頭,完全就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esp;&esp;裴明州拎著明漾的箱子,問了一句,“爸不回來嗎?”
&esp;&esp;“嗯。”明漾問他,“你跟施琪現在還好嗎?”
&esp;&esp;裴明州點頭,“還行。”
&esp;&esp;“既然還行,那就好好的吧。”明漾說:“自己努力站穩腳跟,別人就不會因為你的家庭而瞧不起你。”
&esp;&esp;裴明州沒說什麼。
&esp;&esp;走出機場,陸銘的車在外面候著,看到他們出來就跟他們揮手。
&esp;&esp;“銘叔。”裴明州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陸銘。
&esp;&esp;陸銘拍著裴明州的肩膀,“好傢伙,都長過我了。”
&esp;&esp;裴明州笑了笑,